花月淚珠瑩然,麵色泛紅。陳長輝突然尖聲喝道:“花月,陳小鳳,現在銀兩也被那雷秋海拿去,依我看那老賊絕沒有那麼義舉!老納曾在蘭田府任職,與那雷秋海同處為官數年,對他的為人了如指掌。雷秋海早年曾在德陽知府為武師,由於其經常持武作惡,奸民搶財。這與同在德陽府行俠正義,古道熱腸的西風觀結下了梁子。有一次,那雷秋海在街頭搶奪良女時,被那西風觀道人打成重傷,後來那雷秋海被蘭田國王府長官調回任用。”花月突然插話道:“陳長官,這麼說來,我看那西風觀主遇害,定是那雷秋海借刀殺人。他利用養育那陳小鳳的身份,騙得她的信任,本身他想除掉西風觀主,便以殺害陳小鳳父母的假相,來誘使小鳳對西鳳觀出手。”話音未落,陳長輝長官大叫道:“不錯,花月,你真聰明,我也是這樣推斷的。隻是我有事不明,那到底那陳小鳳的父母是誰害的?當真是西風觀主害的嗎?”陳小鳳聽到這裏,神色驚詫道:“啊?陳長官,花月大俠,難道我父母不是西風觀道人害的?”陳長官取出煙袋,大口的吧嗒著,若有所思道:“嗬,要弄清你父母的死因也不難,當下我們就去德陽知府內務房,查找當年文卷,查證一下,不就明白了!”話音未落,花月、陳小鳳鼓掌歡呼道:“陳長官,好,太好了!我們這就去查證明白!”三人邁開大步,向德陽知府大步而去。
閃眼間,三人來到內務房,陳長輝抱出一大箱曆年文卷,急促的翻弄查找著。花月、陳小鳳兩人雙掌合十,對天暗暗祈禱:“希望上天賜恩,昭雪揚冤!”這時,陳長輝尖叫一聲,拿出一本黃卷道:“太好了!找到了,你們看,這本正是西風觀比武年記!”三人喜目交彙,火速翻開內頁,同聲朗讀道:“蘭田紀年九月,西風觀主邀請神龍派掌門陳金平,在觀內比武較量,雙方劇鬥三日三夜,不分勝負。雙方在德陽知府的調解下握手言和,並結為兄弟幫派,以共抗蠻民。不料神龍派掌門人陳金平夫婦在返回蘭田知府途中,遭到蘭田知府武官雷秋海的暗箭埋伏,被射殺身亡。而雷秋海用銀兩賄賂蘭田知府,此事無果而終!”未及念後,陳小鳳哇的一聲號啕大哭,一頭暈了過去。花月伸手輕按她的麵門穴,數息之後,陳小鳳悠悠醒轉。陳長輝走上一步,厲聲道:“眼下,真相已明。此次邊環殺戮的禍首就是雷秋海。”花月早已按捺不信滿身怒火,高聲道:“我這要親手殺了那老惡霸,為神龍派、西風觀報仇敵。”見花月如此意氣風發,陳小鳳感動的緊握她雙手不放,陳長輝略慮片刻,道:“花月,我敬佩你的俠義情懷,那雷秋海身為蘭田知府武士官,手下犬鷹眾多,並且那惡霸毒器萬端,所以敵強你弱,所以但憑你一人之力,又怎能為民報仇?”聽了陳長輝一席話,花月花容泛紅,無奈道:“陳長官,依你之說,豈不是讓雷秋海那惡霸永遠成為漏網之魚?”陳長輝跨前兩步,緩聲道:“你錯了,雖然你一人不能將好惡霸斬之刀下,但我們可以這樣!”說著,陳長輝附耳低言。三人一拍即合。看看大計一定,天色見暗,知府手下早已將山珍海味擺滿一桌。美酒香肉,龍肚駝峰,正飲酒音,新娘也緩緩步來。她見得太夫竟然與搶銀女子同桌共飲,臉色倏變。陳長輝滿臉含笑,伸手將她拉著在陳小鳳麵前坐下,道:“夫人,你錯了,我們都弄錯了。這陳小鳳心地不壞,她是被人利用了。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蘭田知府的武士官雷秋海。”突然聽得丈夫一番話,新娘頓時芳容破碎,失聲道:“啊?丈夫,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啊?你快說來我聽聽!”陳長輝長話短談,將陳小鳳的一番生活來由及雷秋海的毒計,詳述一遍。未說完,新娘早已淚流滿麵,一把拉住陳小鳳道:“小鳳,對不起,都怪你姐姐一時胡塗,差點害了你!”花月伸手將兩人摟在懷裏,輕聲道:“你們都不要哭了,現在誤會冰消。眼下什麼事都不要說,我們先將陳長官的喜酒幹了吧!”新娘轉涕為笑,一指點著花月麵孔道:“哈,花月,你原來你很酷,想不到你也這麼逗!”說完,三位女子都格格笑了起來。德陽知府內酒香飄空,笑聲鶯耳,仿佛忘記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