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教主言語已出,突然見得張秋香帶頭反駁,並且眾宮女隨聲附和,不禁一時感到左右為難,但愛戀花月之心,猶勝如火,為了不使場麵尷尬,他臉色一鬆,不解道:“秋香,依你之意,你欲為何才肯服氣啊?”見黃龍教主竟然肯聽她的意見,當下張秋香心裏猶如吃糖一樣,猜測自己在黃龍教主眼裏仍然是至高無比,所以當下不假思索,她急忙道:“多謝教主肯聽小女子一點意見。依我之見,現在江湖武派爭強好勝,搶利爭財,雖然我們龍番山莊勢高位尊,又怎能幸免。所以為壯大我們後宮女的實力,不如我們現在就來一場比武較量,不知那花月又有什麼絕招高技,這樣,我們宮女也會心服口服。”
“好!想不到秋香見解如此獨到!”聽得張秋香如此之方言,黃龍教主長袖一拂,急忙稱是道。這時,一直陪坐的肖漢光也急插口道:“黃教主,依我之見,此見萬萬不能,因花月初來新到,就與和位宮女拳腳相見,比武曆來狠烈,隻怕拳腳之下無勝者,到時宮女花容傷損,那可如何是好啊?”眾宮女突聽得肖漢光如此護著花月,當下噓聲來止,齊齊搖頭,紛紛表示不滿。原來,肖漢光自從與花月歡飲深談之後,愛意已生,並且心裏認定她是一個正義的良女子,並且兩人還定下了對會黃龍教主的大計。現在橫生比武枝節,宮女人多勢眾,並且都是三拳兩腳,略有所長,如若比武中稍有失手,非但花月傷損,那麼大計也將無以為繼了。所以心慮至此,他才語出此言。此時,花月聽得肖漢光之言,當下心裏對其感激若潮,但黃龍教主在場,她又不能容漏絲毫情愫,所以急忙低頭深思,一言不發,隻等黃龍教主定奪。黃龍教主聽得眾人語說紛紜,略慮片刻,隨即沉聲道:“武功是我們龍番山莊立足之本,所以比武是一個最公平的較技了。我讚成。”說完,他環視一周,目光定格在花月身上。
未等花月反應發聲,聽得黃龍教主讚成她的主意,張秋香早已縱身一躍,飛身搶步,跳到了飯桌旁的空地上,揮手弄拳,像早已準備好了表演一樣,對著花月伸手道:“花月小姐,既然教主應允比武,你也不要再作縮頭烏龜了!”話音剛落地,眾宮女一陣的嘩然大笑,鼓掌歡呼,起哄叫嚷不止。這一下子變故之速,讓端然鎮坐的花月頓時像觸電一樣,渾身說不出的刺痛不自在。心內忖道:“自己雖然年輕,武功自然不差,並且曆戰江湖,各路對手都曾見識過,也未像哪個女子這樣當眾之下如此蠻橫講話的。哼,既然黃龍教主首肯比武,那我就露幾手教訓一下那幾個宮女也好!”
張秋香見花月激言之下,依然坐在那裏穩絲不動,像個佛像一樣,心火噴射而出,忖道:“哼,我堂堂一個龍番山莊第一宮女,好言相邀,你竟然不予理睬,看來非教訓你一下不可!”火盛之下,張秋香早已身子一探,五指叉開,以一招“蒼鷹捕鳥”之招向花月長發抓去。這一下近身探指,力度猛烈,更兼花月是坐長椅上,張秋香是居高臨下,先下手為強,所以當下撲的一聲,人未到,指風已到,花月的長發立時像被暴風卷來,迎風招展,根根豎起如乾。這一下指風,花月應變神速,當下身子一旋,借旋體之勢,右掌早已向指風襲來之向猛力一揮。當即,掌風與指風交彙相撞,那股掌風猛烈如山,以排山倒海之勢,頓時,那如山若海的掌力將那縷如風似雨的指力拂化到了九霄雲外,杳無足跡了!這一下變招,張梅香一招先攻便如空石投山,隨即落空,眾宮女見花月如此沉著反手出守,竟然能化解了張梅香的龍指之力,個個花容頓失。張梅香一招既出,哪能就此休手?她借著身體近前,收指起身,右腿一揚,淩厲的右腳似炮彈一般,從高空劈風斬來,徑擊向花月臉部。這一下狠烈之招,如花月被擊中,非破相不可。眾宮女見此歡呼齊起,黃龍教主剛立時變色,心中像打了五味瓶。但是宮女間的比武,他一個教主怎能出手護助花月。
就在那間不容發的瞬間,花月早已雙目電轉,心念已動,早已身子翻身一彈,雙腳點地,運氣提元,毫秒之間,一股如火山般的真氣迅猛迫出,氣達雙臂,迎身向來腳方向一擋,即時砰的一聲,真氣鼓蕩之下,張梅香的右腳剛一觸碰到花月的雙臂,早已被振彈開去,撲通一聲,巨力之下,張梅香一振倒地,哎呀的叫苦不迭。見領班宮女一下子被振倒於地,眾宮女未及呼喚早已齊躍而出,七手八腳,閃電般將張梅香攙扶而起,百目千眼之下,受此屈辱,張梅香花容玉碎,豔花凋零,眼淚如斷線玉珠,撲簌簌落下,羞愧無限。眾宮女見狀,怒火中燒,未等張梅香發話,早已拔身而上,執出隨身短刀,對著花月怒喝道:“小女子,你竟然如此囂張,比武竟然傷我大姐,看我們非收拾你不可!”怒喝之中,宮女們早已如狼般群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