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寶庫裏狼籍不堪,幾十個裝滿珠寶的櫃子全部被搶劫一空,而裝滿黃金的大箱已經茫然無存。“啊?玉麵佛呢?”玄龍飛突然掃視一周,見得密室正中長台上原本放置玉麵佛的地方已經空空蕩蕩。他走到近前,隻見那長台周圍散落著腥味的血跡,顯然是那血人身上滴落的。
“玄老爺,看來那玉麵佛是血人盜走了。”神武龍察看一番,急忙道。玄龍飛將密室檢查一番後,略有所思道:“武龍,不是血人盜走那玉麵佛,據我推測,那血人應該和玉麵佛是佛人一身。”“這樣啊?可是那玉麵佛是佛像,那是血人,兩者沒有生命聯係啊!”神武龍不解的問。“武龍,你錯了。三十年前,我曾聽說,在玄神宮的天界處,就是人神共體衙人佛一身的說法。當時,我曾經遍訪先師,以求得謎底,但時至今日,我還是一無所獲。唉,現在還好,花月親自持劍去追那血人,相信她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剛好,也可以讓我們對那玉麵佛的真相大白於世啊!”玄龍飛長歎一聲,掃視著眾護衛們,又道:“今晚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你們全體護衛都有責任,無論如何,你們不能坐視那血人離開!”
黑夜的半空高處,早已起了陣陣的血霧罡風。那血人懷抱著黃金大箱,一路的飛山掠峰,穿海躍江,滿空裏,腥風遍布,血霧迷漫。在那血人身後,花月縱身直追,她緊束利劍,穿雲越霧。經過三個小時的空中追逐,血人終於來到了一片黑色的洞門處。遠遠望去,那洞門通體黑色,高約千米,厚度在十米以上,通體漢白玉雕成。在那洞門正中,三個帶著火光透亮的字體躍入了花月的眼簾:“地魂國!”
“啊?地魂國,我怎麼在玄神宮從來沒聽過這地方啊?莫非是仙境瑤池?”花月在淩空定勢,揉了揉罡風吹得酸疼的雙眼,不解道。就在花月迷惘間,突然前麵那血人揮動手中血色令牌,瞬間一道紅光一閃,那道千米的洞門瞬間便被打開了。“嗖”的一聲,那血人身子一縱,便飄然進去。“啊?進去要有令牌!”花月尖叫著,急忙在空中數個圈轉,疾速便跳到了那洞門之前。此時,那洞門在那令牌開啟之後,正在緩緩關閉,就在那洞門未完全關閉之前,隻聽“呼”的一下,花月身子一縱早已悄然進入了那地魂國。
閃電般進入那地魂國之後,花月麵前仿佛瞬間打開了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隻見那地魂國裏金光輝映,彩旗飄搖,一座座高殿玉閣,聳入天際。每一坐玉閣前,朱門玉戶,畫棟雕梁。那堆滿香車寶馬的大道上,車水馬龍,遊魂如織,片刻尖利的撕叫讓花月陶醉的身心突然驚醒道:“啊?為什麼如此絢美的地魂國竟然妖氣迷漫,而且到處都是神哭魂叫呢?”花月說著,舉目前望,麵前數團黑雲怪氣堆積,陰風腥氣迷天漫地,根本再也望不到了那血人的蛛絲馬跡。
花月信步走到那大道上,突然數聲尖厲的號叫由遠由近,淒厲而來。停下步子,花月遁著那號叫亦步亦趨,片刻便來到了一個山崗處。隻見那山崗上堆滿了散亂的衣物,斷頭骷髏如白雪蒼狗一樣,赫然入目,花月禁不得打了個寒顫。這時,聽得山崗深處,那號叫聲漸趨明朗,近了,又近了,花月此時如同走在鋼絲上,心聲俱驚,突然,她眼前一黑,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推力將其推倒在地,緊接著,一個毛然大物貪婪的張開大嘴,向其臉上撕咬而來。花月奪命的尖叫聲中,身上衣物悉數被撕裂幹淨。花月掙紮著,尖叫著,但此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那毛然大物則更加暴戾。“嗷”的一聲號叫,花月右臂突然透骨冰涼,“啊?”花月尖叫著,驚見自己的右臂已經活生生被那毛然大物一口咬下。撕心裂肺的鑽心疼痛之後,突然一切悄無聲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花月在一片氤氳霧氣中蘇醒,全身毛孔舒泰無倫,她緩緩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正浸泡在一個藥水池中,藥水青藍碧透,絲絲如冰雪浸骨,透骨般的清涼。在那種舒適中,她隻覺得全身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於是輕輕轉體,意欲坐起。這時,一個聲音從她後背傳來:“小姐,先不要坐起,你還要再浸泡兩個時辰。”花月料想這人必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才能脫離那險惡的,所以當下十分聽從的,又再次躺下,雖然身心裏有千種好奇想回頭望一眼那人是誰,但最終還是再次整個身子徑自泡入了藥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