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是陸哥擅作主張接的人,不然他們會認不出來?
心裏這麼想,嘴上不能這麼說,史江南不怎麼聰明,嘴皮子倒是利索,恭維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倒,先把盛南樓從頭到腳誇了一遍,然後說她到上海來也沒吃上接風宴,連聚會也不相請那就太不像話了。
聽他們說到這兒,那幾個陪酒的終於明白了。
就有一個趴到魏子演身上,嗲聲嗲氣的說:“這位難道是大鬧胡公館的盛小姐?和那些傳言說的不像啊。”
魏子演沒回答,盛南樓就輕笑著朝她看去。
“難道說我在你們心中就跟潑婦一樣?長成這樣讓人很失望是不是?”她一邊說一邊把玩那隻杯子,“師兄說這裏是很時髦的歌舞廳,我才是萬萬沒想到。”
盛南樓此言一出,魏子演才看了身邊那女人一眼,讓她滾開。
“沒眼色的東西,真是掃興。我自罰一杯,就當給盛小姐賠罪。”他真的端了一杯灌下去,剛喝完,就有人湊過來了。
“天上下紅雨了?陸少竟然帶人出來玩。”
那是個穿白色西裝的英俊男人,他雙手插在褲兜裏和陸西來說話,瞧著帥氣極了,他的目光從左往右掃過,最後定格在盛南樓身上。
“我聽說從俞州來了位名媛,出自書香世家,是陸少的師妹,可是這位?”
“小地方出來的,擔不起這話。”
“謠言誤人,盛小姐很漂亮。”
盛南樓勾起一抹笑,坦然的同那男人對視,“你又是誰?”
“敝姓歐,名懸棠,能夠認識盛小姐非常榮幸。”看他裝腔作勢陸西來就很不爽,一撇嘴,說,“歐少這麼謙虛還要不要我們活,師妹你剛來不知道,這是副總理家的公子,愛慕他的不知凡幾。”
歐懸棠具有讓女人迷戀的許多特質,陸西來對他很提防,雖如此,這大爺不願意走也沒人能趕他,原本五個人的聚會變成了六個人,更有越來越多攀交情的往這邊湊。
能夠坐在陸西來和衛子演中間的女人想想就不簡單,一般人都會選擇性忽略盛南樓,以免一句話沒說好除了眉頭,樓妹喝著香檳看著台子上的歌舞表演也算自得其樂,她不去找別人麻煩卻有人來找她,來的有四五個人,帶頭的是穿白襯衣套馬甲的小年輕,他客氣的同男人們打了招呼,然後就哼了一聲,“我是聽說盛小姐在這邊,特地來打個招呼,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福珠寶的林隨。”
他這麼說,樓妹也不認識,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解釋她才領悟到,這是來挑事的,傅羨之新女朋友忠實的護花使者。
盛南樓不是八麵玲瓏的人,她也不需要去討好任何人,這種滿懷惡意的家夥說的話,當沒聽到就可以了。盛南樓抬頭去看五顏六色的燈光,根本不回話,這種時候陸西來還不客氣補了一刀。
——“師妹天真直率,有得罪的地方不要介意。”
天!真!直!率!
這不就是說看你不爽不想搭理你快點滾麼?
林隨本來就不喜歡盛南樓,聽了這話直接升華到厭煩,“我過來是想說,嘉麗對人從來沒壞心,請你不要再為難她,希望盛小姐的為人配得上你胸前這顆晶瑩透亮的鑽石。”
盛南樓隻有在老爹和師兄跟前會慫,別人根本唬不住她,聽了這話,她就整理好裙擺站起來,“我就不問你有什麼立場這麼說,像我這種普通人家出身能對胡公愛女做個啥?再說鑽石,隻要有錢想買幾顆買幾顆想戴多少戴多少,配不配關你屁事。”
她聲音可不小,這麼一鬧,歌舞都停下來,所有人看向這邊。
本來想給請客的一個麵子,隻喝酒說笑,不惹事,盛南樓一看見林隨那態度就惡心,眼看著歌舞廳的經理要過來,她又說:“這麼掃興真是對不起大家,今兒個隨便吃喝,開銷都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