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忍成萬事:忍讓是成就大業的利器(2 / 3)

一位農村青年人打算開發本村後山的一大片荒地,種茶樹、搞果園。本來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工作,可就有一些人認為這位青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予支持。也有的人覺得這片山地過去也曾經有人動過腦筋,也有過嚐試,但都失敗了,因而也認為這位青年人的打算是不切合實際的。

如何對付這些種種不同的意見呢?這位青年起初是十分惱火的。他想,自己是抱著滿腔熱情,想為集體做點事,卻反遭到如此評說,實在是不公平,不如幹脆算了。但事後又一想,別人這麼說,也沒有辦法,我也不能堵住別人的口不讓他們說。惟一的辦法就是先忍著,等我幹出個樣子,給你們看看。

村子裏的老隊長得知此事後,找到了這位青年,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你這樣有決心,是好樣的。但是,你也要聽得進別人的意見,哪怕是反對你的人,而且還要爭取他們的支持,這樣才有希望把事情辦成功。”聽了老隊長的話之後,這位青年也覺得自己勢單力薄,而且對這片荒地的情況也不太了解。可最熟悉這塊土地的人卻又是對此事冷嘲熱諷較厲害的一個人。怎麼辦呢?他強忍著心中對這個人的反感和厭惡,陪著笑臉上門找他請教,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擋了回來。在這種情況下,他幾乎都灰心了,想著,就算自己再做一回孫子吧!於是,又一次地登門求教。那個人見這位青年如此誠懇的態度,心裏也有了好感。他一改常態,比較熱情地接待了這位青年,並詳細地介紹了這塊荒地的情況,包括土質、陽光的照射、野獸的幹擾等等。他還告訴這位青年:“每年春季,一逢下雨,必有山洪暴發。那時,隨著大水的衝刷,這塊荒地必將受到嚴重的影響。如果要想開發,必須把山頂上的溢洪道修好,才是長久之計。過去由於該工程工作量較大,隊裏又沒有錢,一直未能改造,所以這塊荒地也一直擱在那兒。”聽了這番話後,這位青年如獲至寶。

後來,當取得成功碩果的這位青年回憶起此事的前後經曆時,深有感觸地說:一個人要有海納百川的廣闊胸襟,一定要善於忍,這樣才能得到各個方麵的幫助,吸收各個方麵的營養。有時甚至你很不樂意,也必須克製自己。不然,往往有百利而無一害。

忍一時之念,鑄一生之成功

寬容和忍讓是製止報複的良方。你經常帶上這個“護身符”,保你一生平安。因為善於寬容和忍讓的人,不會被世上不平之事所擺弄,即使受了他人的傷害,也決不會以再傷害他人相報,寬容忍讓會時時提醒自己“邪惡到我為止”。

唐代宰相張公藝以九代同居為世人所豔羨,一日,唐高宗臨幸其居,問其所以能維持和睦之理,公藝索一紙一筆,書“忍”字為對,高宗賜帛而去。

俗語講得好:“小不忍則亂大謀。”有時忍小憤亦可以成大謀。

清朝乾隆年間,鄭板橋正在外地做官。忽然有一天,收到在老家務家的弟弟鄭墨一封來信。老弟兄倆經常通信,然而這一次卻非同尋常。原來弟弟想讓哥哥出麵,到當地縣令那裏說說情。這一下子弄得鄭板橋很不自在。這鄭墨粗識文墨,原也不是個好惹是生非之徒,隻是這次明顯受人欺侮,心裏的怨恨實在咽不下去。原來,鄭家與鄰居的房屋共用一牆。鄭家想翻修老屋,鄰居出來幹預,說那堵牆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不是鄭家的,鄭家無權拆掉。其實,這契約上寫得明明白白,那堵牆是鄭家的,鄰居借光蓋了房子。這官司打到縣裏,尚無結果,雙方都難免求人說情。鄭墨自然想到了自己做官的哥哥,便給鄭板橋寫了一封信。想來有契約在手,再加上哥哥出麵說情,官官相護嘛,這官司肯定是必贏無疑了。鄭板橋考慮再三,給弟弟寫了一封勸他息事寧人的信,寄去了一個條幅,上寫“吃虧是福”四個大字。同時又給弟弟另附了一首打油詩:

千裏告狀為一牆,

讓他一牆又何妨;

萬裏長城今猶在,

何處去找秦始皇。

鄭墨接到信,羞愧難當,當即撤了訴狀,向鄰居表示不再相爭。那鄰居也被鄭氏兄弟的一片至誠所感動,表示也不願繼續鬧下去。於是兩家重歸於好,仍然共用一牆。這在當地一直傳為佳話。

大凡平民百姓,最難吃得虧的是財,最難得忍受的是氣。往往被氣所激,被財所迷,做出不可收拾的局麵來。一打官司,難免為了爭個輸贏而打點官府衙門,大多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甚至自己傾家蕩產。這樣的關口,兩相爭必相傷,兩相和必各保,實在不值得爭贏鬥狠,種下深仇大恨。

鄭板橋的意思無非是說,錢財乃身外之物,值不得相爭。像長城那樣宏偉的工程,秦始皇死後尚不能擁有,將國比家,道理不是一樣的嗎?人赤條條地來到世上,又赤條條地複歸黃土,爭來爭去沒啥意思,更何況還要驚動官府、傷害鄰居呢?

“讓他一牆又何妨”,表現了鄭板橋的寬宏大量。

深諳柔韌是人生之道者,必都懂得“吃虧是福”的道理。會吃虧的人,往往都是極端聰明的人。吃虧絕非軟弱與怯懦,而是內在的更高層次的剛強。

陳忠實先生的《白鹿原》不僅是一部長篇小說,也是一部人生百科全書。它以無與倫比的真實描述了中國人人生的諸多方麵。

白嘉軒和鹿子霖兩家是白鹿原上的兩個很有勢力的家庭,分別代表著白家和鹿家兩大姓氏,這兩家其實又同族。白、鹿兩家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卻又免不了勾心鬥角,白嘉軒以族長的身份處理過很多家庭糾紛,深孚眾望。然而,白嘉軒在父親死後,卻陷入一樁田產糾紛裏。在給父親修造墳墓時,一位前來幫忙的鹿姓小夥,在無可奈何之際,想賣半畝地給嘉軒。嘉軒答應了。中人冷先生向嘉軒說了賣主的開價,嘉軒當即說:“再加三鬥。”這種罕見的豁達被當作慈心善舉在村民中受到讚頌。白鹿村的小姓李家一個寡婦也找到冷先生,求他作中人賣掉六分水地給白家。嘉軒更慷慨地說:“孤兒寡母,甭說賣地,就是周濟給三鬥五鬥也是應該的。加上五鬥!”在契約上簽名畫押後的第二天早晨,白嘉軒來察看新買的六分地,卻看見鹿子霖正在指使人犁那片地。白嘉軒一看火了:“子霖,你怎麼在我的地裏插鏵跑馬了?”子霖佯裝驚訝地說:“這是我的地呀!”白嘉軒說:“這得憑契約說話!”鹿子霖說:“我不管契約。李家寡婦已經把地賣給我了,她家借過我五鬥麥子八塊銀元,講定用這塊地作抵押,逾期不還,我當然就要套犁圈地了!”說著就從長工手裏奪過鞭子接過犁把,示威似的翻耕起來。白嘉軒一躍上前抓住騾馬韁繩。兩個人隨之就廝打在一起,接著兩家的親門近族男子也一起上手,很快就發展為白鹿兩姓陣勢分明的鬥毆,滿地都是撕破的布片和丟掉的布鞋。直到冷先生來到,大喝一聲“住手”,並且一手拉住一個,才算解勸開了。冷先生把二人一直拖到他的中醫堂,讓二人各自洗去臉上手上的血汙,然後給他們抓破的傷口敷了白藥,止了血。冷先生說:“就此罷休的話,你倆現在都回去吃飯;罷休不了的話,吃罷飯上縣去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