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風?怎麼?他給我調動的工作?”我簡直不敢相信。

“是的,他上個月正好幫了我一個大忙,然後我們吃飯的時候,他順便提到了你,說你是他的表妹,希望能把你調到北京來,也正湊巧總部這個職務的人調走了,有了空缺,我就給易如風打了電話。你表哥這個人不錯啊!很夠朋友!”

“哦?表哥?哦!嗬嗬。”我微笑了一下,但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心裏變得很複雜,我得找個肅靜地方理清一下頭緒。我和老總寒暄了幾句就出去了。

我想了又想,甚至想破了頭也沒有想出易如風為什麼突然把我調到了北京,我想打電話問問他,可是老總反複叮囑我不讓我問,老總還隔著厚厚的眼鏡片不停地端詳著我,他那犀利的眼光也許會猜到我和易如風不隻是親戚,可是易如風為什麼說我是他的表妹?又為什麼給我調工作?難道這些我就憋在心裏裝作不知道嗎?看來也隻能是這樣,可是我應該給他發信息告訴他我在北京嗎?可告訴又有什麼用呢?易如風受傷了,他也來不了。想來想去,我也沒有告訴他,我隻是問他道:

“如風同學,你現在好點了嗎?出院了嗎?”

“我好多了,已經出院了,需要靜養三個月就沒事了。”很久之後易如風給我回道,我知道易如風的胳膊一定很不方便動彈,但是他還挺著給我發信息,我心裏好感動。

“出院以後就要在家靜養吧?”

“暫時先在家靜養,過幾天我打算去一趟北京,把手裏的片子做完,然後我就不去北京了,準備回來上班。”

“啊?你要回家裏那邊去上班了?”我驚訝萬分,我以為易如風把我調到北京是想和我多一些時間在一起共處,可是沒想到他卻要回去,那麼他為何還要把我弄來呢?

“是的,這次我摔傷了,我老婆照顧我的時候反複和我說叫我回來,我不想讓她失望。”

“那麼說,我們……我們不會見麵了嗎?”我說這話的時候眼淚沒能控製住流了出來。

“我們可以見麵呀,但是見麵會不容易了。”易如風說。

“那等你再回北京我能去看你嗎?”我心裏越來越難過。

“可以。”易如風說完,我們就都沉默了,我知道我是太難過了,不知道再說什麼。而易如風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呢?我知道易如風是要回他的家鄉了,而我卻來到了北京,我們的距離原來越遠了,而且我知道易如風決定好的事情是絕不可能改變的。這麼說,我們以後將會很難見到了。啊!沒想到我們終於到了這一步,我的心好痛啊!雖然我知道我們這種情感和關係不會維持太久,但是我絕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結束,我淚如泉湧,心如刀割。

我想我應該當麵問問易如風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我也可以等見了麵問他,或者我可以觀察,那樣我就可以看出來易如風是怎麼想的,我心裏有種感覺,我感到易如風真的要離開我了,我心裏很難過,雖然這目前還隻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