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子的心意我們領了,隻是我夫君脾氣一向不太好,還望靳太子見諒!”非常端莊地說了一通,言宴也沒有看靳傲天,隻是喊了聲,“來人,送客!”
門外立馬有侍女走了進來,躬身,做出請的姿態。
靳傲天定定地看了言宴半晌,言宴依舊是一臉淡然,錦城墨卻漸漸不耐,他這才捂著胸口怕了起來,跟著侍女走了出去。
“誰允許他進來的?”突然,錦城墨淡淡問道,語氣中的陰沉卻不容忽視。
錦一一個閃身已經單膝跪在了錦城墨麵前,“屬下知錯!”
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錦一,再看著一直麵無表情的錦城墨,言宴也來了脾氣,他曾經說過錦一錦二這些人都聽她的,沒有她的允許,靳傲天也進不來。
現在又當著她的麵要處罰錦一,擺給誰看的。
“你夠了!”言宴突然淡淡說了一句,說完,也不再看錦城墨,徑自拿著手中東西,便走了出去。
看著言宴離開,錦城墨眼神幽深,“滾!”清冷的一個字出口,錦一閃身便消失了。
錦城墨孤零零地站在屋中,修長的身影此刻顯出一股子落寞,讓人心碎。
而言宴也不好受,新婚才一天就吵架,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可是她委屈,為什麼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呢?
繡花針再一次刺入白皙的手指,言宴這才會了神,小心地將那抹血色含入口中,這才繼續繡著手中的東西。
“小姐,國師派人叫你過去。”晚飯後,侍衛前來稟報了這麼一句。
言宴抬頭,看了眼一旁沉默的錦城墨一眼,走了出去,也沒有打什麼招呼。
下人收拾碗筷的動作更加小心了,這姑爺,雖沒發過什麼脾氣,可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伺候的。
“這些,你自己收著吧!”沒有等言宴開口,言旌已經來了這麼一句。
言宴疑惑地伸手,接過言旌遞來的一遝紙張。
目光掃過,言宴的神色微微動,這些,都是些房契,店鋪契約之類的,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些店鋪,在墨城國也是極有名氣的,大多都是壟斷一個產業的。
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給的。
沒有注意到言宴的神色,言旌繼續笑著說道:“這小子也算豪爽,墨城國的港口這次回來了二十個,也是賺了的。”
言宴的身形再次狠狠一定。
“那你可是有了個好女婿!”半晌,言宴擺出一副誇張的姿態,笑著恭維。
“那是,那是!”言旌也不客氣,笑著接受,言宴保證,如果有兩撇胡子,那一定是抖動著的。
走進屋子,看著端正坐在桌前,像犯了什麼錯的孩子一般的錦城墨,言宴無奈地走了過去,攬著他的腰,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兩人就這般沉默著,錦城墨眼神罕見地小心翼翼,仔細攬著言宴的腰身,微抿了抿唇,這是他一貫緊張時的動作。
言宴挑眉,每次都是這種姿態,是準備將受欺負的倒插門落實到底嗎!
“你早上調戲我的那股氣勢去哪了?”言宴張口,咬了咬那精致白皙的下巴,饒有趣味問道。
錦城墨的眼神多了幾分莫測,他骨子裏便有種霸氣和占有欲,隻不過,對待言宴,不能來硬的。
那股氣勢轉瞬即逝,轉眼,錦城墨又變成了溫順小綿羊的模樣,低頭,就那般看著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