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中的腥甜味道還在繼續,馮遙的耳邊還是響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唉嚎。
可是她卻並不害怕,看著那個男人淩厲的舉著匕首劃過一個又一個人的肩,她笑了。
在這樣冷冷而彌漫著血腥的夜風中,她揚起了嘴角!
和著這些打鬥的聲音,還有道路兩旁的樹木隨風搖擺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一刻,看著薄命而輕快地戰鬥著的蘖寒。馮遙的心底突然好純粹,好安靜。
她的眼裏,隻剩下了他。
就算的血紅染上了他的衣衫又怎麼樣,就算是血紅沾染上了他的眼角又如何。
他既然選擇這樣做了,那麼自己就一直相信到底就行。他會給她一個完美的處理方法的,一如那段歲月裏一樣,他總是那樣倔強而又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法的。
傷人,應該不算什麼大罪。何況,這些人還是自己尋上門來的。
就在馮遙的心真正的放下來的時候,從遠處傳了一陣警笛發聲音。
處於打鬥中的人大楷是聽到了這陣聲響,立刻就退開了兩邊看著那個叫做酆九的男人等待他的指示。
馮遙看到了他們肩膀上還在冒血的傷口,還有他們眼中的驚恐。
也許,對與警察他們多少是畏懼著的。
而蘖寒,手中依然拿那柄帶血的匕首仍是淡淡地笑著。仿佛剛才的一陣較量,他根本就還沒完全盡興的模樣。
“蘖寒,算你狠。如果是李瀾親自來接你,我怕你會沒命活著離開臨江市!兄第們,撤!”
隨著一聲冷冷警告的話音落下,那二十來個人攙扶的攙扶,受傷的受傷。也都是動作利索地擠回到了那幾輛車上,接著就飛一般地離開了這段馬路。
“嗬嗬……,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誰的命更硬過誰。我蘖寒這輩子最恨別人的威脅,今天的這筆帳我絕對會好好清算一下的!”狠狠地落下這一言,蘖寒向著那馬路外麵走了下去,對著那茂密的草從揚臂將手裏帶血的匕首扔了出去。
就在他剛剛走回馬路,整了整頭發了襯衣的時間裏。那呼嘯而來的幾輛警車就停在了他的身前。
下一秒,那幾輛警車奔跑而下的武警全都是舉起了手中的槍將他圍在了中間。
看到這樣的架勢,馮遙立刻跑了上去大聲地解釋起來。
“剛才是我打電話報的案,我們是被人圍攻的一方。那些人已經跑掉了,你們要抓的是他們!”看著那些手中端槍的武警,馮遙慌亂地擠了進去將仍是笑笑著的蘖寒護在了身後。
可是下一秒,她卻被一雙手臂給擁入了懷中。
“阿遙,別怕。隨他們走一趟就是了,我保證不出兩個鍾頭我們就可以回家洗了澡躺到床上睡覺了。你信我就可以了。”蘖寒俯下了身將下巴擱在驚慌不已的女人肩頭上,柔聲地安撫著看上去很是驚恐的女人。
就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蘖寒也是伸出了手:“阿遙,手機給我打幾個電話。”接著他又仰起了頭,麵向著十來個武警淡淡一笑。
“借幾分鍾打幾個電話可以嗎?”也許是他話語裏的那股尊敬,那些看上去是像是隊長的人居然默許了。
接著馮遙就被蘖寒堂而簧之地牽出了包圍圈走遠到了馬路邊上停了下來。
她又聽見了他談笑風生地開始講著他的電話,仿佛剛才經曆的一切他並不放在心上。
“劉市長,看來臨江這塊土地太過幹淨啊。幹淨得我蘖寒要打包行李跑路啊。這已經是這段時間的第四次了,我都嚇得揚言撤出臨江市了那些人還是不肯給我一條活路啊。”
“而且市規劃局的邵氏地產那一塊我也打算全部撤走了,若是上麵沒有給我們一個好的交代。離開之前,我不介意送臨江市或是市長您一份厚禮!”
看著蘖寒冷冷地掛了電話,接著又看到他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她的頭腦一陣眩暈,再也是聽不到他在講些什麼了。
她隻是視線模糊地看著他冷冷的臉上那絲淡定的笑,泛起了些心酸和疼痛。
好一會之後,她才感覺到他結束了對話轉過了身來。
“怎麼哭了?”他的語調很輕柔,仿佛像是一陣羽毛拂過,暖暖得讓馮遙更是壓抑不住地撲進了他敞開的懷抱。
“蘖寒,那些年的你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啊。我都不敢想,不敢問你。我想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我的心也許就會好受些。”
“傻瓜!別介意,那對男人來說也許是一種磨練也不定。走吧!還有事情需要解決呢!”這番話落下,蘖寒拉過了她的手一言不發地斂起了神色向著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走去,而且還上了最前麵的那輛警車的裏麵。
車開動了,不出一個鍾頭就停在了臨江市的警局總部。
出到了車的外麵,馮遙看到了夜色中,那莊嚴的階梯之上居然是等待著了好幾十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