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鼎湖山莊住處,要經過一段筆直的公路。
已經將車丟到了一邊的蘖寒望著那條漫長的路卻是很滿足的,就這樣背著這個女人。他覺得就如那段歲月裏在一起的日子一樣的溫暖,讓他的心似找到了一個歸依不再孤單,不再徘徊。
迷夢般的夜色,似也感染了他們的幸福,就連呼吸的空氣裏和迎麵而來的風都似透著股膩人的甜蜜。
“蘖寒……,以前我們的家多美麗啊。夜晚的時候,隻要仰起頭來就可以看見滿天的星光。這些年來城市改變了太多太多,好懷念當初的日子啊!”懶懶地任由蘖寒背著,馮遙歪著頭看著寂寥的夜空感歎地說著。
她還記得,那個夏夜她與他在滿天星光和暖風下的約定。
她答應長大了要做他的新娘,為他生孩子。然後他們一家人會永遠地在一起,永遠不分離的。
可是,她卻是背棄了承諾,任他一個人孤單了那麼多年。
“阿遙,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就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生活。你如果很有空而且又不太介意的話,就幫我生多十個八個孩子吧。”
蘖寒抬了抬手將她的身體往上抽了抽,一邊笑笑地打趣著。
就在馮遙正想要假意怒斥他的時候,遠處閃亮出的一道光線讓她的眼睛因為刺痛本能地閉了起來。
她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的,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伴著這陣陣的不安,她也被蘖寒輕輕地放落到了地麵上。
沉默了一會,馮遙這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醫生也告訴過她,她的病如果還不及時治療的話接下來就會雙目失明。
睜開了眼睛之後,目及所見的就是幾輛黑色的車擋住了她與蘖寒的去路。
而且從最後那輛車裏走下來的人,居然會是那個叫酆哥的男人。看到了他的出現,馮遙本能地拉住了蘖寒的衣角想要尋一點安撫。
因為那被他們綁架的三天裏,被強行灌藥的滋味並不好受。那受毒癮煎熬的日子,也是一段並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阿遙,別怕!”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了蘖寒的這一句別怕,馮遙還真的安下了自己的心。
借著夜色的餘光,她看到蘖寒的嘴角浮現出一種笑讓她很陌生,卻又說種不出來的平靜。
“染黑的烏鴉到了你手中又變回了白天鵝了嗎。蘖寒,你的本事還真不小啊!”那個叫做酆哥的男人,帶著一抹嘲笑的眼神向著馮遙狠狠掃射了過來。
蘖寒也是踏前了一大步,將他那道不善的目光擋了下來。
“酆九,上次的帳我還打算就這樣放你一馬算了。這次你又自己送了上門來,嗬嗬,可要我怎麼辦才好呢?對於得罪我的人,我蘖寒還真的做不到太大度!”含著笑意的話音剛落下,蘖寒就著手從懷裏拿出了手機怎備按下一個號碼。
可是,在下一秒他卻愣住了,因為手機居然會沒有信號。心底雖然小小吃了一驚,但他仍然麵不改色地繼續笑著。作勢將那手機收進褲袋的時候,實則是將手機暗暗往後一送遞給到了站在他身後的馮遙手中。
接著他又是嘴含笑,卻眼帶犀利地出了聲。
“既然你們能來這裏等待,怕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吧。若我今天不賞你們幾分薄麵的話,那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對麵的酆九卻是耐不住火氣了。他將手中拿著的煙蒂丟到了地麵上,接著就是狠狠抬腳撚熄。
“蘖寒,那個爆炸是你自己動的手腳吧?這一仗真是漂亮啊,連帶著老子這段時間受了多少的冤枉罪。”
“還有,聽說你這半個月居然從邵氏撤走了所有資金,還聽說你揚你在臨江所有的事業都要結束。我受上麵之令來核實一下真假,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得太難看吧!”酆九的麵上已經怒色衝天,看似他今天來是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拿到麵上來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