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也虧你想得出來。”楚千歌忽而笑了,他知道白冉染這麼說是為了緩和氣氛。
看著楚千歌臉色緩和,白冉染才感覺身旁一冷,她餘光一撇,發現了剛剛還在遠處的第一公子大人,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邊。
驚喜來的太突然,白冉染縮縮頭,雖然有心當縮頭烏龜,但是她也沒有那麼厲害的法術啊。
“哼,我看這裏也沒什麼寶貝了,這個香爐我就拿走了。”身材微胖渾身穿金戴銀的家夥眯著眼睛,拿著胖手就準備拿走香爐,誰料香爐竟然絲毫未動,而周圍的景色卻發生了變化。
宮殿四周本是牆壁,那些牆壁竟然慢慢打開,湧出了十幾個小門,這些恐怕就是真正的入口,而那個小胖子應該是誤打誤撞按動了機關吧。
白冉染還來不及高興,不知是那個慌亂的人摸到或者踩到什麼東西,白冉染腳底又開始不太平了。
白冉染掛在嘴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就看見腳底的磚塊四分五裂,她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推開了身邊的楚千歌,將他推在安全的磚麵上,自己卻腳下一滑,後背碰上什麼軟綿綿的東西,跌了下去。
控製不了下降的身體,白冉染望著驚恐無比的楚千歌,她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又說不出來在哪裏見過。
在跌入黑暗的前一秒,白冉染聽見了一聲怒吼,像是從楚千歌嘴裏喊出來的。
“白冉染!”
難不成身份暴露了?白冉染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 ……
京城王府。
扮演白冉染的淺草很是鬱悶,最近“陌阡初”大哥老是在她眼前走來走去,而且處事風格相比較以前也略有不同,好像比較焦躁和害怕。
他害怕個什麼勁兒?淺草捂臉摸著臉上的“水月貌鏡”,該害怕的人兒是她吧?冒充著自家小姐的身份在王府,還不敢多說話,害怕說多了暴露,但是一句都不說,更奇怪吧。
飛易這時候也尷尬無比,陌阡初走了,讓他應付這幾天,他怎麼應付啊?他應該巴結一下未來的主母吧?那先說幾句話吧?
“怎麼沒見你家飛易?”
“怎麼沒見你家淺草?”
異口同聲,這下更尷尬了。
“出去尋寶了。”“出去辦事了。”
這個開頭就沒開好,果然和自家主子的人交流就是這麼麻煩,飛易心想。
哎,主子你快點回來吧。
身旁的人兒也想:哎,小姐你快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
…… ……
在一棵柳樹下,躺著一個女子,女子細眉彎彎,像是驚鴻一筆,睫羽片片,像是孔雀的羽毛,皮膚白皙誘人,粉唇輕開,露出潔白的牙齒,臉頰上有著泥土沾染的汙漬,一身藍色的衣服已經皺的不成樣子。
睫毛顫抖了幾下,睜開純潔光亮的眸子,先是望了一下四周,坐了起來,隨後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最後歎了一口氣,喃喃道,“難不成又穿越了?”
“穿越不穿越我不知道,但是拜你所賜,這裏就我們兩個人。”語氣不溫不火,聽不出喜怒。
白冉染回頭一看,一襲白衣帶著麵具的第一公子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這怕是等了半天吧?
她想了想剛剛事情的經過,開口問道,“拜我所賜怎麼回事?”
“磚石裂開的時候我就能離開,而你生生撞進我懷裏,害得我落下。”第一公子說話的時候揉著他自己的額頭,似乎在壓抑火氣。
白冉染回想,那個時候後背的確碰到了溫熱溫熱的東西,難不成……
這下不僅是偷了第一公子東西,還把第一公子當墊背了,罪過罪過。
而且,在這個世界,不僅僅第一公子會輕功,白冉染和楚千歌皆會,那麼說自己推別人一把白推了?我們這三個人都能走……
白冉染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豬隊友。
“對不起啊。”白冉染小心翼翼的道歉,自己犯渾還把別人拉下水,第一公子今天太背了。
“不必道歉,我隻想要一個答案,請實話實說。”第一公子緩緩邁步,朝著白冉染走了過來,白冉染依舊坐在地下軟軟的草地上,抬著頭看著第一公子,第一公子在白冉染麵前站下,開口……
“我們落地前,楚千歌叫你‘白冉染’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