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染小心翼翼的將那份字據放在袖子裏麵,很滿意的樣子。
白丞相現在感覺胸腔裏麵燒著熊熊大火,但是這火他又沒辦法釋放出去,隻能深吸幾口氣,努力降火壓下去。
“本丞相說道做到,明日本相就把你娘的那些嫁妝給你送去,但你也要記得,從此以後,你就不是白家的人!以後你的白家的一切與你無關!”白丞相說這些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了。
“好,那希望白丞相說話算話咯!”白冉染眸子轉了一圈,忽而又想起了什麼,既而說道“那……我的一切是不是也與白府無關?假如我以後獲得名氣,白府是不是也不能沾一點光?”
白丞相聽到白冉染後麵說的話不怒反笑,他感覺白冉染未免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以後有名氣?白冉染真把她自己當成寶貝看起來了?
“那當然。”白丞相回答道。
白丞相在心底想了很多事情,自然沒有看見白丞相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白冉染如狐狸般狡黠的眸子,以及不由自主勾起來的粉唇。
…… ……
話說白府的另一邊兒,自從白冉染走後,陌阡初就一個人在小木屋周圍走動。
白輕嫻她們一群人還沒走,看著陌阡初壓根沒有搭理她們的意思,為首的白輕嫻就開始不愉快了。
雖然說二皇子是個癡兒,而且麵目全非不得已才戴的麵具,但是白輕嫻不得不承認,二皇子一席白衣,站在河邊,任由微風吹拂長衫,泛起卷卷褶皺的時候,很像畫中孤傲的仙。
白輕嫻看到這樣的人,而且知道這樣氣質的人還是白冉染的夫君是,心頭便有一絲不爽。
不是說白輕嫻喜歡上陌阡初了,而是白輕嫻覺得,白冉染這種人應該嫁給最低級的人。
白輕嫻也是看不得白冉染一點好的人。
“二皇子走了這麼久,會不會累了,需要我給您準備茶點嗎。”
聽到聲音的陌阡初沿著聲音望去,看到了一個相貌衣著都很普通的女子說道。
那個女子被陌阡初看的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穩了穩心神,她是白家的庶女,她娘也隻是白家的丫鬟,因為有幾分姿色,所以和白丞相有過魚水之歡,才生下的她。
她也知道,有白冉染和白輕嫻在,她在白府不會有出頭之日的,假如按照這個樣子繼續活下去,她應該隻能給小官員做個妾,所以,還不如她主動!陌阡初雖然是癡兒,但是皇族的身份在哪兒擺著!假如她能當上皇子的妾,那豈不是飛到枝頭變鳳凰?
陌阡初看著那女子含春的眸子,也把那女子的想法猜出來了。
把主意打在他頭上?
陌阡初向來是討厭這種女孩的,但是此時的他卻勾起了唇,因為他想到假如白冉染見到這一番景色會怎麼樣?
陌阡初又想起了白冉染在皇冠護著他的模樣,本來冷漠的眸子漸漸浮出一摸暖色。
這抹暖色就像是黑色眸子深處透出一抹光亮。
自從白冉染來二皇子府的這幾天,陌阡初感覺被人護著的感覺也不錯,雖然他按照能力來說,白冉染算是小綿羊,而他才是大灰狼。
“不用了,我在這等冉染就好。”陌阡初回答道,他可不想和別的女子有接觸,因為女子麻煩而且濃膩的胭脂味兒,他不喜歡。
赤裸裸的拒絕,讓那個女子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這句話落在白輕嫻耳裏,就讓白輕嫻更一步的不舒服,她分明從陌阡初的語氣中聽出了無法掩蓋的寵溺!
區區三天,連二皇子也能被白冉染搞定,白輕嫻以前是不相信什麼狐媚之說的,現在看白冉染這情況,白輕嫻也有些懷疑了。
該不會白冉染真的是被什麼狐媚子附體了?
白輕嫻不屑的冷哼一聲,她腦袋裏麵突然蹦出一個壞點子。
既然這個傻子這麼關心白冉染,那自己不妨讓這個傻子難堪!白輕嫻看著在湖邊的陌阡初想到,眸子也從剛開始的不屑變成了狠毒。
現在陌阡初和白冉染也是站在同一艘船上的人,欺負陌阡初也就等於欺負白冉染!白輕嫻老在白冉染身上吃虧,在陌阡初身上找回來也不錯!
白輕嫻本就是個不會掩藏心思的人,此時她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在她旁邊的白梅當然也注意到了,白梅看見白輕嫻看著陌阡初一臉惡毒的模樣,便也能想到白輕嫻此時想的了。
白梅不由再次對白輕嫻無語,這是謀害皇子啊!死罪啊!白輕嫻當真是沒有腦子,陷害都陷害到皇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