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冉染思緒有點亂,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是低低的回應了一聲,沒有注意楚千歌的語言,所以楚千歌這個小小的試探可以說被直接忽視了。
楚千歌萬萬沒想到白冉染回應是如此這般,他愣是好久沒回過神來,他準備的兩番說辭竟然都沒有派上用場,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太子殿下聽到“腦洞”兩個字,雖然好奇心十足,但是也識趣的沒有出口問,隻是看著楚千歌,太子眸子裏麵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每次見楚千歌雖然他都是笑著的,但是卻感覺這份笑沒有抵達到心底,空落落的,總覺得楚千歌少了些什麼,心不在焉,但是具體是什麼,太子也說不清楚。
而且楚千歌一般對人都不怎麼熱情,有時連話都懶的說一句,但是他對待白冉染以及這位古子宸確是與眾不同的。
想起白冉染,太子殿下眸子黯淡了一兩秒,隨即恢複了平靜。
他何必要想那女子?
“兩位公子不知道在商談什麼,商談這麼熱火?可否告訴我?”柔柔軟軟,溫文爾雅的聲音穿來,這聲音就猶如茶水一般,喝下去沁人心脾。
聲音的主人自然是台上的潘安月了,此時她已經把琵琶放下,看著白冉染和楚千歌,眸子裏麵淡淡的,不喜不怒,不樂不悲。
白冉染看著此時的模樣,才知道她是打擾潘安月的演奏了,頓時感到十分抱歉,被人打斷本來就是不禮貌的行為,她剛剛還那麼大聲說話,真是慚愧。
“對不起,你……”異口同聲,白冉染和楚千歌同時說道對不起,兩人莫名存在著默契,白冉染側過頭看著楚千歌,楚千歌也看著白冉染,頓時笑了。
“如遇到知己,那便是恭喜兩位了,兩位在我眼裏較為麵生,好像不曾見過。”潘安月本來是坐著演奏琵琶,但是她此時把琵琶放到一邊,緩緩站起來,朝著白冉染那裏走去,上下打量著白冉染和楚千歌,這兩位不是青樓的常客呢!
“我叫古子宸。”白冉染先自報家門。
“這位應該是楚千歌公子吧,久仰大名。”潘安月聽見白冉染自報家門之後也沒有過多理睬,應該是沒有聽過古子宸這個人吧?而且在京城姓古的也比較少。
潘安月看見楚千歌的衣服和神態時,就猜了個七八分,現在又看見他和太子殿下坐的較近,所以更加確定了。
“多謝潘安月姑娘抬舉。”楚千歌回給潘安月一個淡淡淺笑,但是這淺笑相比較與對白冉染的淺笑,那就少了一份心思,多了一份疏遠。
潘安月倒是沒有太過注意,她緩緩的坐到了離楚千歌近一點的位置,朝著大廳看去,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白冉染突然想到了,剛剛在進門前,好像小二就說過,要拍賣女子,看來此言不假,現在是要到時間了嗎?所以要拍賣?所以潘安月也來離大廳近一點的位置來看熱鬧。
想到高雅的潘安月要看熱鬧,不知怎麼的,白冉染感覺有一絲違和感。
二樓隻有白冉染和潘安月兩個人知道等等要發生什麼,其他人都一頭霧水,他們隻看見貌美的潘安月,坐到了楚千歌旁邊。
一些男子看到這場景頓時羨慕嫉妒恨啊!他們花大價錢都不能讓潘安月多看他們一眼,楚千歌何德何能讓潘安月坐他旁邊?而且似乎楚千歌也是第一次到青樓這個地方吧?為什麼得以收到潘安月的賞識?
潘安月對於周圍的眼神道沒有多大反應,她已經習慣被男子們的眼神包圍著了。
雖然不知道潘安月大美女究竟要做什麼,但是二樓上麵的眾人目光顯然被吸引到大廳中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大廳中間的小台子上麵就緩緩上來幾個女孩子,白冉染撇了幾眼,發現長的都比較清秀,但是還是很膽卻,雖然穿的花花綠綠的衣裳,但是麵部的瘦弱還是抵擋不住。
這些都是被賣到青樓的嗎?
白冉染眸子有些黯淡,想幫助她們都解救出去,但是她出門並沒有帶多少銀兩。
“這些都是幹淨的姑娘,由於家鄉被洪水淹了,無可奈何才到達這裏。”青樓裏麵被稱為幹媽的人穿的花枝招展的吆喝著,聲音很大,沒層樓都可以聽的見她的聲音。
雖然幹媽聲音很平和,但是看向那些女子確實狠狠的模樣,那些姑娘看見幹媽的神色肩膀都抖了抖,顯然被虐待過的模樣。
“咳咳……現在開始拍賣這些姑娘。”
幹媽先提出來一個姑娘,那個姑娘看起來很好欺負,羞羞的模樣,看起來很是惹人喜愛,但是眸子裏麵很幹淨,應該就是遙遠鄉村裏麵的人,她雖然穿的也有些裸露,但是她很是羞澀的那了好幾層輕紗將自己重重包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