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嫻此時出門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羅裙,羅裙上麵縫繡著飽滿青脆的綠色葉子,片片葉子在衣服上有種清新靚麗之感,站著人麵前立馬感覺眼前一亮,淡妝粉黛,清理脫俗,薄紗廣袖,就隻在那裏亭亭玉立的站著,柳眉為蹙,似有這絲絲的愁緒說不清,雙眸含水含情,楚楚動人的模樣更加惹人憐愛。
白冉染坐在馬車上麵一眼掃過去,便閉住了眼睛,她對於美女又不感興趣,而且她和白輕嫻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防止氣氛過於尷尬,她幹脆閉目養神休息了起來。
對於白冉染一到馬車就閉目養神,白輕嫻不鬧不怒,仿佛已經習慣了白冉染這幅模樣,她隻是掀開馬車車簾的一角,看沿途熱熱鬧鬧的小巷,但是這種熱鬧的風景是真被她看進去了,還是沒有看進去,這就不得而知了。
馬車開的不快不慢,但是最終還是到達了目的地,白冉染首先下車,看著入眼而來的是一家酒館,倒也沒說什麼,反正她也餓了,進去蹭頓飯也沒什麼的。
其次下車的隻有白輕嫻了,看見酒館的招牌白輕嫻眸子閃了閃,倒也識趣的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的朝著酒館走去。
小小的街道本來就因為“不速之客”——豪華馬車的到來而轟動了,此時又看見車上麵下來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那些人就更加激動,好幾個花花公子還吹了幾聲口哨。
白輕嫻當然也是聽見那些口哨聲了,但是終究沒有理睬,那種花花公子不值得她看一眼,他們的身份都陪不上她,她可是白家的女兒,雖然是庶女,但是也飽受白丞相的喜愛。
白冉染這個麵孔對於一些人也不陌生了,近期京城上麵鬧得沸沸揚揚的幾大婚約的女主角都是她,而且不利於她的流言蜚語也多,所以此刻看見她圍觀的人就更加好奇她要做什麼。
白冉染無視那些探究或者鄙夷的眼神,徑直走向酒館,此時是飯點,酒館的生意也是興隆的,她到達酒館門口說明了來意,酒館掌櫃就帶她們倆去了一個包廂。
包廂在二樓,白冉染和白輕嫻最終在一個外麵看起來很大很豪華的包廂前站住了,看著明顯比其他包廂都要大一些的包廂,白冉染就知道一定是太子的專屬位置。
白冉染禮貌的輕輕敲打幾聲門。
“邦邦……”
敲門的聲音剛剛落下,大包廂裏麵就傳來一聲略帶沙啞的聲音——
“進來吧。”
白冉染聽見聲音之後,稍微使勁的推門,門就開了,門進入沒有鎖,而且周圍也沒有什麼侍衛保護,太子就敢一個人出來?這樣太容易被刺殺了啊!
白冉染眸子變了幾變,對太子的警惕能力很是無奈。
開門白冉染和白輕嫻就進去了,到包廂的一瞬間,白冉染就看見寬大的包廂裏麵就坐著太子一個人,而且是背對著的,背影稍微有點淒涼。
白冉染走了一步,便停下來了,她遇到一個比較尷尬的狀況,太子包廂裏麵隻有一個大桌子兩個凳子,而其中一個凳子太子坐著,另一個凳子空空如也,但是隻剩下來一個凳子了,現在她和白輕嫻都站著,這個凳子應該歸誰?
按照道理應該是白冉染坐那個凳子,因為太子隻邀請了白冉染一個人,但是,白冉染回眸看著楚楚動人的白輕嫻,覺得自己坐那個唯一一個凳子也是虧待人家小姑娘,而且如果她坐在凳子上麵,豈不是拉大她和白輕嫻的仇恨值?
其實現在白冉染和白輕嫻的關係很微妙,白輕嫻不討厭她,她不喜歡白輕嫻,總之狀態都是相互不幹擾,這種微妙的平衡讓白冉染很滿意,但是……
白冉染看見那一個凳子有些鬱悶,太子你就不能多放一個凳子嗎?
“怎麼不過來?難道你還……”可能是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停下來好久了,於是太子輕輕轉頭,看向門口——
看見有兩個人的時候,太子話戛然而止。
“她為什麼會來?誰讓她來的!?”太子話語中有些怒火,語氣中有些厭惡,好像這個包廂不準讓那個人進來一樣。
白輕嫻知道太子說的“她”就是自己,聽見太子厭惡的話語,白輕嫻不是不悲傷的,她現在就感覺心涼了一片,而且還有一把刀子直直插入她的心口,她感覺有點呼吸不上氣,她鼻子感覺酸酸的,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流淚。
“我。”
太子看見白冉染回答之後,氣不打一處來,他手指指著白冉染,咬牙切齒的說到,“白冉染,你是不是故意氣我,你真要氣死我你才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