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高照,驕陽似火。
夏日炎炎,此時又是一天當中最是的時候——中午,知了好似不知疲憊一般的在鳴叫,叫聲有時急促有時緩和,似有這什麼心事一般,雖然知了的聲音在炎炎的午後著實比較凸顯,但是這份鳴叫又不顯的吵鬧,反而有種讓人安寧,心靜的感覺。
蔚藍的天空上麵漂浮著幾朵純白的雲彩,那雲彩有點稀薄,就像一縷白色的輕紗一般,好像一碰觸便即刻可以揮散一般,飄渺的感覺著實明顯。
大地就像一片碩大的蒸籠一般,蒸烤這世間的萬物,植物好像懶洋洋的一般不肯動彈,也許有了脾氣,也許是被這寧靜的場景給蠱惑,有了睡意罷。
忽而有人向著片寧靜之處走來,知了好像有了預警一般,鳴叫的越發勤快。
白冉染就向這塊寧靜的地方走來,她現在是想出府去買一些藥材回來製作,本來想去哪個吳媽那裏直接拿一些,但是又覺得吳媽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白冉染還是打斷了自己冒出來的這個念頭。
一個嫡女如果從正門出去一定會有很不方便,而且那些話嘮的丫鬟們一定會將這件事稟報給白府的每個人,白冉染一點也不想自找這麼多麻煩,於是決定用簡單粗暴的方法——翻牆。
於是,在一塊偏僻的地方便可以看見一個女子站在牆角,左顧右盼,若不是這個女子身著的衣服不像壞人,否則可能會以為是小偷。
白冉染發覺四周沒有人時,於是找準機會從白府裏麵翻了出去,雖然動作實在不雅,但是白冉染確實是很熟練的樣子,衣裙也沒有因為翻牆而弄髒。
白冉染翻出去的時候就像一隻小貓一般敏捷,以至於腳碰到地麵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由於是中午,街道上麵也是很安靜的,路麵上麵倒也沒有幾個人走動,而且白冉染落腳的地方正巧是一個視線盲區,所以白冉染的翻牆並沒有被周圍人發現。
落地之後的白冉染隨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一家藥材鋪子,藥材鋪子的生意十分冷清,裏麵隻有一個掌櫃和一個顧客的樣子,白冉染剛剛進去,眼眸就和那個藥鋪裏麵唯一一個顧客的眼眸對上了。
白冉染一愣,好像要確認一般的樣子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楚千歌?”
楚千歌微微一笑,手裏麵拿了一把白色的折扇,正微微的扇風,臉頰兩旁的一些碎頭發跟著扇出的風微微揚起來,頓時有幾分仙人之姿。
“你怎麼在這裏呐?”白冉染大步流星的走到楚千歌麵前,在白冉染的感覺裏麵,楚千歌這類人是不會來藥鋪的,嗯……應該是要去青樓那種地方才正常吧?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楚千歌聽見白冉染說的話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實在看不出喜怒。
白冉染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也對,自己大白天的跑到一個藥材鋪子著實奇怪呢!想了想於是開口道,“我在這裏要買一些藥材,你也是買藥材的吧?”
“嗯。”楚千歌承認,忽而抬眸看著白冉染,他眼睛裏麵忽而湧上來一些說不出的東西,就這麼盯著白冉染看,似乎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會製作毒嗎?”
“啊?”白冉染正在低頭挑選藥材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離自己比較近的眼眸裏麵的神采,心裏麵莫名的有點慌亂,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楚千歌。
看著白冉染一刹那慌亂的神色,楚千歌苦澀一笑,果然,自己又在妄想著什麼?世界這麼大!怎麼……怎麼可能一起同時穿越到相同的地方?而且如果真的是她,那麼也會認出自己來,……因為名字沒變,相貌亦沒有改變。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剛剛的那些話……你就當我是瘋人瘋語。”一會兒,楚千歌神色就恢複了正常,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冉染有點發愣,她剛剛清楚的看見麵前的楚千歌眼眸裏麵閃過痛苦的神色,那份痛苦……好像和自己有關,白冉染覺得腦袋裏麵很是迷茫。
雖然白冉染聽見這些話後很是呆愣,但是那份呆愣過一會兒又變回了正常,她弄完藥之後還要回白府呢!如果讓淺草等著急了就不好了,於是白冉染便立刻走向一旁的藥材開始挑選,白冉染在挑選藥材的時候很是認真,並沒有發現旁邊有雙眸子注視著她。
白冉染很快的將自己所需要的藥材全部拿到手了,到這掌櫃結賬,掌櫃看著這麼多藥材都被買走了,心裏麵當然高興的不得了,掌櫃很獻媚的笑著,看著白冉染的時候兩眼放光,就像看見了財神一般,白冉染對這種“熱烈”的眼神實在受不住,白冉染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