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回青河了,這是什麼意思,陳功很費解,不過看樊采雪的樣子,陳功馬上反應過來了,“哈哈,這小子去青河鎮當書記,他能當下來嗎,哈哈,有意思啊。”
正在陳功以為新橋區委書記是通過李風華在自己麵前掙取表現的時候,樊采雪又說了,“什麼書記呀,是鎮長,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事兒。”
鎮長,陳功從疑惑到有些生氣,還以為自己有麵子,媽的,這麵子上哪裏去了,新橋區的區領導應該知道的,自己在新橋有幾個朋友兄弟他們敢說不清楚?
鎮長升為局長,或是局長和鄉鎮黨委書記互相調換,這些都能說過去,一個局的一把手,調到鄉鎮當二把手,這是多丟臉的事情呀。
李風華為什麼沒告訴自己?陳功可得幫李風華找回場子呀,“樊主任,你從側麵向新橋區的領導了解一下,我先給風華聯係聯係,過幾天我親自去新橋一趟,看看誰在搞鬼。”
樊采雪這個政府辦主任,雖然權力有限,不過級別上比那些區縣書記還要牛一些,所以區縣領導都得給這個麵子,政府辦主任可是整天和市長們在一起開會聊天的人物呀,而且也是未來副市長的熱鬧人選。
新橋區委書記接到了樊采雪的電話,原來自己手下一個局長,從副秘書長成了主任,這可是坐直升飛機呀,書記也是很恭敬的。
樊采雪倒是作風硬朗的人,在兩人交談了幾句客套話以後,樊采雪便問了起來,為什麼發改局長李風華去了青河鎮當鎮長,因為同是一個單位裏的多年同事,她可是一直很關注李風華的。
喲,書記一聽,這市長沒有來問話,政府辦主任倒是先問起來了,因為一段時間的寧靜,書記也認為陳功和李風華或許沒有太多的感情吧。
這政府辦主任和組織部長,不用想也知道該聽誰的話,書記當然不會出賣萬子山,告訴樊采雪,因為區裏的一次小調整,讓有能力和有經驗的領導管理熟悉的口子,所以李風華才會調去青河鎮。
樊采雪心中也是氣憤,李風華這人不錯,為什麼會被新橋區這麼對付,如果不是鄧鵬告訴樊采雪的,樊采雪根本不知道,現在想著李風華當時失落的樣子,同情心馬上便升了起來。
樊采雪也不顧什麼女人的形象,直接質問起來,“我說你們新橋區是不是喜歡欺負老實人呀,李風華能力還不錯,就是平時沒有送禮給你們這些區領導吧。”
這區委書記一聽,心中還是挺不安的,畢竟這樊采雪是領導身邊的近臣,“樊主任,我看你是誤會了,這是經過我們區委常委會研究同意的,每一個人都是給予了合理的評價,都是任命去了一個能發揮個人專長的地方,樊主任,我們的決定是經得起考驗的。”
樊采雪知道,這樣問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必須搞清楚,不來硬的不行了,“那好,希望你們真能經得起考驗,發現一點點的問題,我會馬上向市裏相關領導反映的。”
喲,這怎麼還急了呀,書記可不想承擔這些風險,“樊主任,你也別為難我了,我這樣和你講吧,這次我們新橋區的局部調整,是經過市裏相關領導受意的,所以我也幫不了你,李風華我適當時候會關照的。”
終於打聽到了,市裏有領導知道,樊采雪掛上電話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通,市裏領導在調整前肯定會征求新橋區的意見,新橋區的書記知道李風華和陳功是朋友,為什麼在陳功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調整了李風華,奇怪,真是奇怪。
樊采雪和陳功報告這次電話內容以後,陳功心中也覺得奇怪,誰這麼大膽呀,不知道我和李風華是考友關係嗎,一批考上公務員的,這在古時候稱為同窗。
陳功把市裏領導都想了一遍,還是分析不出誰有可疑之處,算了,到時候直接問那新橋的書記去。
李風華此時正坐在青河鎮政府的鎮長辦公室裏,鎮裏的黨政辦主任來了,他告訴李風華,現在取消了信/訪部門,對於那些區縣和市一級的政府來講,真是好事情,因為找他們的人少了,不過鄉鎮上的村民,來的越來越多,都說應該是鄉鎮來解決,這不,又來事情了。
黨政辦主任彙報說,一個村裏有一個貧困戶,不僅窮,而且腿有些殘疾,所以四十歲了還打著光棍兒。
沒錢看病、沒錢吃飯,以前就找過了信/訪局,被東推西推的,最後隻在民政部門領了一些一次性的生活費,現在好了,都找鄉鎮來了,因為信/訪局沒了,民政局又已經講了,現在是屬地管理,找當地的鄉鎮政府便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