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孟德走過了陳功的身旁,陳功居高臨下的看著伍孟德的背影,這人已經不足為懼了,失去了牙齒的老虎,還能咬人嗎。
羅川在辦公室裏等著陳功,這家夥,怎麼還不來呀,看著陳功推門而進,“這幾步路的時間,你工作也太忙了吧。”
陳功笑了笑,“哪裏呀羅哥,你召喚我,我可是第一時間趕到,隻是剛才在路上碰到了伍孟德,諷刺了他幾句,現在回想著心裏就高興呀。”
“好了好了,伍孟德這人也不錯,就是平時驕傲了一些,做起事情從不馬虎的,不過這次他的後台沒了,以後會低調很多的。”
羅川對伍孟德倒是沒有什麼壞印象,伍孟德從工作中來看,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好了,不提他了,隻要他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和他過不去的,找我什麼事兒呀羅哥?”陳功坐了下來,玩兒著羅川辦公桌上的筆。
“陳功,上次我們聊到朝陽公司的事情,省裏的領導已經發語了,各個部門最小化處理此事,不許擴大範圍和影響,我看你的想法實現不了了。”
羅川也覺得很失望,本來準備和陳功大幹一場的,這下不行了,上麵的領導最大。
陳功放下筆,“羅哥,那可不行,省裏的處不處理他們那層麵的人,我沒能力管,不過富海市的涉案官員,還有那朝陽公司的張總,一定得分情節處置,最嚴重的必須追究刑事責任,那張總也必須受到法律的製裁。”
羅川也把原話告訴了陳功,是趙博讓他講的,雖然趙博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不過這事情確實是省裏領導定下的調子。
羅川安慰著,“陳功,算了,上麵的意思我們改變不了。”
陳功笑了笑,“羅哥,你是不是想說,有的事情我們本身無法改變,那我們隻能去適應它?哈哈,不,我就這倔脾氣,非得讓他們改一改,再差的結果,這富海市裏也得我們說了算。”
羅川知道自己說服不了陳功,“好好,那你說,準備怎麼下手?”
陳功想了想,自己的絆腳石到底是誰,嗯,沒錯,就是他,“羅哥,隻有讓趙博離開富海市,這富海才能成為真正的淨土。”
羅川還真吃了一驚,讓趙博離開富海市?最差也得省委組織部長發語吧,上麵的領導為了搞平衡,或許還得省長和書記拍板,哪有這麼容易啊。
“陳功,這些事情想想還行,不現實呀,我們再合計合計,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羅川一直很理智,他可是不在此山中,識得此山真麵目。
“羅哥,他必須走,你瞧著吧。”陳功眼神中透出一絲殺意,趙博這些年從一個隻管經濟發展的能吏,變成一個什麼事兒都不管,隻管自己升遷和私利的庸才。
富海是南部省經濟發展的第二個港口,唐放天不舍得放棄,趙博這人對自己也算忠心,雖然最近對他有些意見,不過大方向、大原則的問題趙博並沒有犯。
因為陳功的原因,趙博對富海市的控製已經開始鬆動了,唐放天不能把這未來的經濟重鎮讓出來,如果讓了出來,雖然自己會接任書記,別的勢力也不會輕易鬆手的。
杜明河最近已經沒心思和自己爭權奪利了,他走得會很幹淨,不過唐放天還是得和杜明河商量一下,他知道陳功和杜明河有些關係,不過要讓陳功調走必須下血本。
唐放天想了想,必須得拿出誠意來打動杜明河,這是一次交易。
杜明河此時剛剛在辦公室送走國家稅務總局的一名領導,“唐省長,快進來,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坐坐,是來熟悉新環境吧。”
杜明河笑了笑,他知道唐放天已經迫不急待的想入主這間辦公室了,杜明河也是從上一任手中接過這辦公室的,南部省的傳統好,這省委書記辦公室可是風水最佳,因為在這裏坐過的人,都沒有提前倒台的,而且去了京市以後,都是混得順風順水,大受重用。
唐放天知道杜明河故意在洗刷自己,“杜書記開我玩笑了,我能不能接你的班兒還沒最終定下呢,杜書記,今天有件事情和你商量商量,富海市的陳功同誌,我覺得挺不錯的,應該加加擔子。”
杜明河打了打岔,“唐省長,其實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你,也是關於富海市的,市委書記趙博,原本就是為了做大工業園區去的,效果也很明顯,現在工業園區已經上了軌道,我想把他調回商務廳當廳長,為我們全省多做些貢獻。”
唐放天愣住了,我還沒講完,你怎麼就先下手了,我本來要調陳功離開,你又說要調走趙博,唐放天還真不知道接下去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