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完睜大眼睛看著陳功,陳功一下子覺得自己的爺爺突然之間,比原來還要偉大很多,白手起家,撐起一大家族。
爺爺臉上密集的皺紋,展示著他多年的戎馬生涯,從農村走出來,一步一步走到城市,到京市,到國家的重要領導,陳功自問,憑著他現在的背景,想要擁有和爺爺一樣的成就,那根本不可能。
“爺爺,如果,我隻是說如果,爸爸這次沒能上位,那我們怎麼辦?”陳功有些擔心起來,他突然覺得,人生本來一片歌舞生平,怎麼幾句話,世界就變得黑暗起來。
“我和你爸爸,二叔,還有戚鎮南,包括陳昊,他們的級別和掌握的資源和信息,已經不允許他們離開,不過你可以,你帶著家裏可以走的人,到時候,出國去,去平淡的生活,當然,那是最壞的打算,因為……”老爺子好像欲言又止。
“因為什麼?”陳功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出國?自己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麵,怎麼舍得離開。
老爺子沒有說話,擺了擺手,“陳功,你先去休息吧,這三年在地方上麵好好幹,為群眾多做點貢獻,多做實事,背後有爺爺我,就算杜明河不在了,也沒有人可以動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安排。”
不管事情最終走向何方,老爺子想讓陳功自由、輕鬆的生活,工作,放手去做就行,事情沒有到那一步,或許都有轉機。
陳功整晚都沒有睡著,一直回想著爺爺說的話,政治鬥爭真的如此殘酷嗎?爺爺讓自己在京市放鬆幾天,那自己就好好玩兒一玩兒吧,還有兩三年,那時候的情況誰也說不準,還是趨著杜明河在南部省,多為群眾做些實事吧。
這幾天,五個女人都留在了大別墅裏,白天當然和陳功四處遊覽京市的各個景點,不過唯一沒有一同去放鬆心情的是宋惠雲,她怎麼能離開,她現在可是在家中爭取表現的時候,孩子扔下不管,陪著幾人去瘋,肯定李秀琴是有想法的。
所以宋惠雲整天和李秀琴一起,盤著孩子的吃喝拉撒,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了。
京市的景點幾乎都是古建築,因為這裏是曆代帝王之都,保留完整的古建築,經過現代的藝術手法加以修飾以後,更加宏偉。
陳功是土生土長的京市人,從小便參觀了這些建築無數次,在陳功現在看來,這些全是浮雲,一切權力不過都是過眼雲煙,誰能夠永久稱王,或許隻有你坐過的龍椅能永世長存。
陳功就像一個導遊一樣,介紹著一座古老宮殿的由來,興盛和衰敗,順便講了講這宮殿中自己聯想到的香豔之事,幾女都在戲哈打笑著,享受著一起的幸福時刻,不過有一個人,一直高興不起來。
趙豔麗這幾天都悶悶不樂,雖然陳功問過她,她也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不過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有心事。
幾人來到一棵巨大的黃果樹前,陳功指著它那粗壯的身軀,“這棵樹有上千年的曆史,他在這宮廷之內,可是見證了很多朝代的興亡,你們看這黃果樹的樣子,好像這一切都是以它為中心,它才是主宰一樣,霸氣對吧。”
當一陣狂風吹過,幾人都不約而同的理了理領口,將衣服包裹得更嚴實一些,不過黃果樹好像一個威風的皇帝一樣,站在那裏紋絲不動,狂風僅僅能將它身上的一些“衣物”吹動。
這陣風吹過去了,陳功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樣,這樹經曆這些風吹雨打多了,對了,這黃果樹還有一個外號,叫作許願樹,大家有什麼願意都可以向它許下,命中率很高的哦。”
秦懷玉第一個跳了過去,摸著黃果樹,“樹爺爺,您一定要保佑我長命百歲,要讓陳功一輩子必須對我很好很好。”
陳功一聽,還有這樣許願的,“你給我讓後麵來,就你一個人許呀,按年齡大小,大的先許。”
秦懷玉走到陳功旁邊,憤怒的看著他,心想,就我最小,居然敢欺負我,不過沒關係,我已經許完了,哼,一甩頭走到了後麵。
“趙姐,你先來吧。”陳功見趙豔麗麵無表情,所以想讓她開心一下。
趙豔麗聽了陳功的話,便走到了黃果樹麵前,“哎,好,我先來吧,黃果……”
“等。趙姐,這樹許願不能念出來,右手與肩平行,摸著大樹的皮上,用心去想,這樣才能靈驗。”陳功提醒著,這大樹許願也是有些要求的。
秦懷玉這時也聽到了,“陳功!有你的,剛才我許願你居然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