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告訴周勇,這辦理預售許可證上是有條件的,除了基本的土地證、建設工程規劃、建設工程施工許可證外,還得達到一個叫作“正負零”的條件。
原來是項目修建到“正負零”,也就是俗稱的建築物出地麵,這樣才行,不過由於房地產的多年調控,雖然成效沒有,全是負作用,不過這預售條件一般也限製到了三層以上,算是讓開發商多出一些錢,多壓一部分資金。
周勇一邊聽一邊點著頭,心中不斷想著,領導就是領導,果然什麼都懂,才接手國土工作,就已經了解房管上的事情了。
兩人正聊得高興,旁邊傳來啪的一聲,是隔壁桌的一個男人,一巴掌打在桌對麵女人的臉上,女人左手輕輕撫著臉,頭發已經披滿了半邊臉,身子微微向右傾斜,看樣子這一巴掌打得不輕。
女人無助的坐在凳子上麵,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側麵看起來,女人很瘦,而且很高,黑色的裙子配了一雙灰白色的高跟鞋,不過感覺肚子有些微微的突起。
陳功和周勇的注意力同時被吸引了去,這男人穿著緊身的體恤,牛高馬大的,可以想像脫掉衣服肌肉肯定是一塊一塊的。
男人指著女人,“媽的,老子讓你把肚子裏的孩子給打了,都一星期了,你還不去醫院?你什麼意思啊!”
女人緩緩轉過頭,頭落在臉前的頭發挽到了身後,眼神仿佛充滿的血和淚,那樣的怨仇和亮光,“你……憑……什……麼?”
男人絲毫不讓步,臉上的肌肉就像在顫抖,“憑什麼,憑我是他老子,老子不要了。”男人毫不客氣的指著女人的肚子。
“是,你原來是他的老子,從你離開我那天起,已經不是了,你隻是一個陌生人,我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否則我就報警了!”女人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肚子,仿佛在告訴她的孩子,不要怕,媽媽在這裏。
陳功已經注意到了女人的長相,確實很漂亮,而且是很純潔的那種美,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男人,人的命啊,就是這樣,好人不一定能遇上另一個好人。
男人一拍桌子,這架子上放下的桌麵搖搖晃晃,女人馬上往後退了一步,怕碰到自己的肚子,男人又用手指著女人,“秋雪,我告訴你,警察局裏老子有熟人,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女人是誰吧,你忍不起的,如果這孩子你不打掉,我連你一起打掉,再給你三天,最後三天!”
男人說完便準備離開,這個叫秋雪的女人沒有辦法,男人對自己的家庭了如指掌,自己根本無法擺拖他的騷擾。
為了自己的孩子,秋雪仍然大喊著,“孩子是我的,你沒資格將他剝奪!”
男人氣衝衝走了過來,居然準備抬起他的右腳,秋雪有些茫然,直到現在,她才徹底的清醒,這個男人不是人,他是禽獸,居然想一腳踢向自己的肚子。
秋雪真的無法相信,這還是當初那個在自己耳邊海誓山盟的愛人嗎?是一個每晚陪在自己身邊,幫自己捶背的男人嗎?是那個在自己生病時為自己拿藥喂水的人嗎?
“你夠了吧!”陳功站了起來,雖說兩人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是一個愛管惹事兒的人,不過這男人確實太過份了,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呀。
男人轉過頭來,“幹你鳥事兒,滾遠點兒,我收拾我婆娘,你吼什麼呀,你和她有一腿呀。”
秋雪哭了,在這兩個月時間裏,她的心死掉了不下十回,“你積一點兒口德好不好,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無恥,有多禽獸不如嗎!”
男人哈哈一笑,對陳功說著,“你看看,這女人夠潑辣吧,床上也是這德行,夠味,哈哈,便宜你了,買一送一,還有個種。”
“你不是男人!”秋雪罵著男人。
男人說完便朝秋雪走去,看來得馬上打掉她肚裏的孩子,未免夜長夢多。
女人已經退到了身後的一棵大樹上,心中很怕,她知道,她沒有能力反抗,實在不行,保護不了孩子,她也會拚了命將男人殺死。
不過女人多慮了,陳功已經拉住了那男人,盡管陳功知道,這男的人手臂已經和自己差不多粗壯。
“你把手給老子拿開。”男人瞪著陳功,不過周勇也走到陳功的身邊,也算是二比一。
陳功沒有放手,“周勇,如果這男人動手,馬上報警,並告訴警察,這家夥想殺自己的孩子,最好是照張像放到網上去溜溜。”
男人思考了一下,明的不行還有暗的,自己可不能陷入被動,使勁兒甩開陳功的手,“好,有你們的,秋雪,今晚兩個男人陪你,雙飛呀,哈哈,你們兩個男人也有福呀。”
男人說完便鑽進了一輛寶馬八係轎車中,一轟油,很快消失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