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在謝國華的陪同下,將幾所小學和中學都參觀了一遍,並在上平鎮上的初級中學內召開了上平縣教育工作整改會。
謝國華學校的會議室主席台上主持著會議,“各位教育係統的領導,還有各所學校的老師代表,今天在這裏,陳縣長將對我縣的教育工作作出重要的指示,這兩天,我陪同陳縣長,將幾所學校都進行了視察,認真的進行了調研,教育業的管理太混亂了,太糟糕了!必須得整改,不為什麼,就為了孩子們,為了社會,為了我們上平縣的明天……下麵大家豎起耳朵聽,好,歡迎陳縣長講話。”
陳功輕輕拍了拍話筒,試了試聲音,“好,同誌們,各位上平縣的園丁們,在坐的各位,還有不在場的老師們,這麼多年對上平縣教育業的付出是有成績的,我代表上平縣黨委、政府,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謝。”
本以為縣長是要發脾氣的,剛才副縣長謝國華已經有些發火了,不過沒想到,這陳縣長還是挺講理的,先給大家一些甜頭,下麵的巴巴掌馬上嘩拉拉的拍起來。
陳功揮手示意掌聲可以停下了,“不過,經過這幾天我的調研,不足的地方還有很多,所以有必要進行一次改革,徹底的、從頭到尾的改革。”
下麵的人,特別是領導們,全都捏緊了心,這縣長到底想幹嘛,不過大家都懷有僥幸心態,說都這麼說,不過做起來,一般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
“我決定,各個學校的主要領導和重要崗位,必須進行筆試和麵試,公開向社會選撥高等管理人才。”陳功故意停了停,看下麵那些學校領導的反應。
果然,一些領導有些坐不住了,有些張著嘴愣在那裏,有些直搖頭,有些滿臉的仇怨,陳功繼續講道,“當然,在坐的各位領導們都可以去報考,在分數相同的情況下,我拍板,優先錄取你們。”
這句話自然是說著玩兒的,分數相同?可能嗎?零點一分那都是差距呀。
有個膽子稍大的領導在上麵吼了一聲,“萬一沒報上雜整呀?”
陳功笑了笑,看向說話的方向,“這位同誌問得好,不過這次考試的題目全是和教育有關的,如果你們沒能考上,那說明你們本身的基礎和能力還有待提高,我會組織為期三個月的培訓,培訓後再根據各人的能力安排適合的崗位,總之,會有大家的位子。”
當然會有,不過有大部分的人或許會從校長成為一名主任,從主任成為一名工作人員,陳功已經從下麵人的表情上麵,看出了他們不滿的情緒,不過沒有用,他們隻能服從,並沒有權力來改變自己的決定。
下麵頓時有些糟雜起來,不過陳功仍然繼續說著,“安排這次考報就由謝縣長全權負責,縣教育局具體實施。好了,我在說一下義務教育的事情,為什麼就說義務教育,因為我們縣裏最高學曆隻有到初中,所以我隻說義務教育。”
“雖然義務教育不收學費,隻收取一些書本費用,不過大部分學校,還是借著建校費、校服費、管理費這些可有可無的名目賺取……,不是賺取,是牟取私人的利益,這樣做是嚴格禁止的,會後會有一個上平縣各中學日常管理試行辦法的討論稿,大家都看看,有意見可以找謝縣長或者我反映……”
當陳功講完最後一句話,掌聲和開場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稀稀拉拉,軟弱無力,至少有一半兒的人手都沒有動一下。
不沒陳功不在乎這些,下麵的人根本無法左右自己的意誌。
這天,一個穿裝一套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陳功的辦公室裏,盡管天氣炎熱,不過這人看上去就知道做事情很嚴謹。
在這人旁邊,嘻哈著的王騫介紹著,“陳功,這是香港洪飛集團總裁,楊洪飛,楊總,這是上平縣的陳縣長,我兄弟。”
楊洪飛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裝,“哦,陳縣長,久仰久仰,經常聽騫少提到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哈哈。”
陳功也客氣著與楊洪飛握了握手,“楊總,這次可就麻煩你了,王騫已經把價錢和你談妥了吧”。
楊洪飛馬上回道,“當然當然,我認識騫少後,可和他一拍即合,相關談得來,陳縣長,價錢方麵我可是打了折扣的哦。”
楊洪飛沒有說謊,楊洪飛的老家便在新橋區,雖然僅有一個親叔叔住在這裏,不過重情誼的他每年都會回新橋看望,前年叔叔家惹上了禍事,楊洪飛托了些關係找上了王騫,從向王騫反映問題,到王騫打電話解決,僅僅花了半小時的時間。
所以楊洪飛自此便和王騫建立了往來,這兩年到新橋區的次數也增加了。
不過由於經營不善,楊洪飛的洪飛集團在香港已經麵臨破產,不過集團的員工都不知道,楊洪飛這次也是到新橋找王騫幫忙的,幫他弄個新的身份,他準備攜款私逃。
借此良機,陳功對付馬東風的計劃,便由楊洪飛當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