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勝親自打電話向昨天的省報記者求問,“記者同誌,你好你好,我是新橋區公安局的同誌,我想問問,昨天我們交給你的資料……”
“什麼……這,你昨天沒來過,你是姓……,什麼,我搞錯了,不會的,記者同誌……”那頭電話已經斷了,付勝很驚訝,不會弄錯的,是哪裏出了問題。
短信來了,付勝打開手機,號碼不詳,是彩信,是一副圖案,一雙腿!付勝嚇得癱坐在椅子上,怎麼辦怎麼辦,服軟吧。
“嗬嗬,陳局長是吧,我是付勝,老付呀,你們案子我們查明了,確實是弄錯了,我代表局長以及我個人,向你真誠的道歉,嗬嗬。”付勝隻有求著陳功的原諒了,看來自己黑白都鬥不過陳功。
“付局長呀,查清楚就好,沒事兒的。”陳功說得很隨意。
付勝更加不相信自己耳朵了,陳功是不能可僥了自己的,“不是,那個,陳局,我對昨天的事情向你表示道歉,還有,我傳謠言的事情,我賠錢,我謝罪。”付勝終於埋下了他高昂的頭。
“不用不用,付局長也是依法辦案,好吧,我有事兒先掛了。”陳功確實有事情,得去新橋區裏的新橋總站,晚上約了人。
付勝總覺得這陳功不會這麼好說話的,肯定有陰謀,還是得防著點兒,現在到過年這段時間,還是得讓人保護自己。
對於此次的事情,新橋區還是召開了一個常委會,常委全到齊了,其實這此會議趙豔麗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封鎖消息,區裏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但今天上午的所有報紙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此事的,所以趙豔麗必須得將消息扼殺。
“各位,昨天公安分局門口出的事情想必大家都聽說了,經過昨天宣傳部的努力,沒有媒體報道出來,不過民間傳言必須得止住。”趙豔麗真想將陳功給陷死,太會給自己找事兒了。
楊騫發話了,這可是關心到他的自身利益,“事情傳出去了,我看在坐的各位都有負責,就算我被免職了,趙書記被免職了,你們就沒事兒了嗎?讓我知道誰還敢亂傳,我下台前,一定讓他比我先下去!”
眾常委都低著頭,唐兵也是剛知道此事不久,這陳功膽子也太大了,看來他根本不適合在政府部門呆著,“趙書記、楊區長,我有個建議,此事肯定不能傳出去,不過陳功必須得拿下,這次知道了他的一些背景,我想他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會連累在坐的各位,最好清除出政府序列。”
劉亞東一聽,正合自己的意思,“對!這種人怎麼能呆在政府裏,整個一流氓。”劉亞東心中還是很怕的,這陳功居然這麼厲害,叫來這麼多黑社會份子,還好原來沒有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但落井下石他是會的,總之不是自己提出來的。
反對派的意見說出了,保護派也有意見,毛仁廣提出,年輕人肯定要熱血一點兒,哪裏像他們這些老人,年輕人是可以引導的,誰沒犯過錯誤呀。
吳小兵馬上指出,“是的,經過我的了解,昨天聚眾的人並非是陳功叫來的,可能是其中一些人收到了消息,恰巧以是陳功的朋友,所以找人來幫忙的,你們瞧瞧,發改局天天這麼多事情,陳功也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去混黑社會,你們想多了吧,我看,現在停了職了,年後就恢複正常工作。”
賀飛現在是跟著吳小兵的人,“我同意吳書記的意見,上崗前,我親自找陳功同誌談一談,他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我是支持他的。”
楊騫是中立,“我沒什麼意見。”
趙豔麗一錘定音,“好了,其實我已經向市裏報告過了,市裏主要領導也沒有提出什麼特別要求,就這樣吧,年後照常上班兒,不過思想工作紀委賀書記去抓抓,就這樣,說下一個事情。”
付勝下班,帶著四名警察走出公安公局大門,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交給付勝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你兒子在前方街口的麵包車上,若想救他,一分鍾以內,一個人趕到,過期不候。
“你們別跟來。”付勝說完已經跑出了五米,直奔街口。
果然有輛麵包車,付勝在麵包車外使勁兒敲打著,門開了,後麵有人使力將付勝推上了車子,車門關上,直奔新橋汽車站。
汽車站旁的一塊廢棄廠房裏,陳功已經到了,正和王騫聊著天兒,“騫少,人來了。”
付勝被兩人架著,從門外拖到陳功和王騫麵前,付勝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低著頭,還在回想著自己的兒子。
陳功用腳將付勝的頭撐起來,“付局長,我說過的,很快就會見麵。”說完陳功還是用手指著付勝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