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可沒有李哥這麼經常出入高檔場所,他是土生土長的新橋本地人,而且不是靠錢,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天下,就算在這金錢橫行的時代,威哥也能穩坐在新橋區地下勢力的前十把交椅。
“管你什麼局的,就是公安局的,除了幾個局長和刑大隊長來,其他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裏,發改局,我好怕哦。我大威在新橋區境內,也算是一個腳跺一跺,整個新橋也得‘地震’一番的人物,好了,我向你賠個禮,也顯出我對政府的尊重是吧,哈哈。”威哥在開著陳功的玩笑,頭微微點了一點,算是賠禮。
陳功也哼了一聲,憑著他的心高氣傲,還真和那威哥扛上了,“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一個小混混,我一個指頭就能掐死你。”
威哥正要發作,安保頭子李哥馬上製止,“好了好了,大威,你身上又沒受什麼傷,人家已經被打了,你就平?一點兒好了,現在不是喊打喊殺的年代。”
威哥點了點頭,“好,臭小子,今天算你走運,金魚,明天記得把錢給李哥和我送來,兄弟們,我們走吧。”
威哥話聲剛一落,陳功一腳踢在威哥肚子上,並拿了一個裝滿洋酒的瓶子敲打在威哥頭上,啪的一聲,威哥滿頭流下了血,洋酒瓶子也碎掉了,酒全灑了出來。
“媽的,廢了他!”威哥向手下下了命令。
李哥看這情況也無法再阻止了,所以示意安保人員全都退開,但把樓道看守好,不放任何人進來。
陳功突然膽子來了,一是這威哥馬上就走了,走了再去報仇可就花時間了,二來他已經聽到了黃亮和李風華的聲音,他們終於找上來了,媽的,這兩個蠢貨,自己非得罵死他們。
威哥的五個手下馬上圍住陳功,其中兩人已經打出了拳頭,陳功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逞能的時間,拖到兩人上來就行了,所以不斷的躲閃,避免受到大的傷害。
“讓開。”黃亮見這舞廳被封鎖了。
李風華也覺得奇怪,“黃哥,不會是陳功在裏麵和別人打起來了吧,他一個人呀。”
黃亮一聽便急了,推開把守的兩人,衝了進去。
陳功已經用餘光看到兩人衝了進來,便跑向他們,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全嘛。
黃亮一看,完了,果然打起來了,希望陳功不要出什麼事情,看到向這邊跑過來的陳功,黃亮喘了口氣,還好,還活著,隻是受了點輕傷。
李風華不是混社會的,所以難免有點兒怕這場合,黃亮很早以前便是社會上的老混混,現在更是混得順風順水,在新橋黑道,讓他怕的人還沒幾個。
黃亮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伸縮刀拿了出來,刀片彈出後,可能有30厘米,很鋒利的武器,“陳功,我這邊來”。
本來還在追趕兩人,讓兩人離開這層樓的安保人員,也沒有敢再上前一步。
安保隊長看場裏有新的情況,便從前台走了過來,“亮哥,是你啊。”
威哥的手下已經追到了陳功的麵前,被拿著刀的黃亮攔下來,見楊哥在與他搭話,威哥的手下都互相對視著,不敢向前。
威哥已經走過來了,“亮哥,是你,你們認識。”其實傻子也看得出陳功和黃亮認識,但威哥為了確認一下,所以問了一個這麼傻的問題。
黃亮是老江湖了,道上的人都挺尊敬他的,原來承包下大頭菜廠的時候,便請了三十多個刑滿釋放的重犯來上班兒,這魄力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黃亮將刀子扔在地上,並沒有理會威哥,他猜多半是威哥幹的,“是誰在動陳局長,不想活了是不是。小李,這是你的場子,你說說。”
李哥就算個小弟一樣,明明白白的將事情向黃亮彙報了一遍,黃亮一邊聽著一邊點頭頭,李哥剛說完,黃亮便給了威哥一把長,威哥的手下都想上前,但全被威哥給攔住了。
“亮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向陳局長道歉,原諒我這次行不行,我再也不敢了,金魚,你給老子跪下來。”剛才還牛氣衝天的威哥一下子沒了骨氣,說完便半跪在了地上,他知道,這黃亮現在是新橋呼風喚雨的人物,如果讓人取自己的性命,可能也不算什麼難事兒。
西裝男一直在場上傻傻的站著,已經有點分不清楚方向了,什麼,這男的居然還有背景,讓大威哥都半跪下了,西裝男也灘在地上,雙膝觸地,想著這叫亮哥的到底是誰。
黃亮見場麵已經控製住了,便問陳功如何處置。
陳功不是一個趕盡殺絕之人,人家有家人、人家有兄弟,放別人一條路,也是放自己一條路,自己畢竟不是混黑道的人,陳功比起在江南省低調多了,那次自己在外地,所以也能將事情處理得誇張一點兒,現在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凡事都得留有餘地。
陳功想了想,“一人斷一指,然後讓他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