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騫又開始吹噓起來,“樊科長,我告訴你吧,隻要他們人還在新橋這城區內,我就有法子找到他們的,現在馬上九點,十一點前肯定有消息。”王騫看了看自己的勞力士手表。
速度很快,看來還真不是吹的,王騫接了個電話回來,“走吧,樓下去,馬上就到了。”
陳功對王騫的辦事能力向來是半信半疑的,樊采雪是壓根兒就不信,懷著不同的心情,便跟著王騫下了樓,到了這外灘十八號旁邊的一條小通道裏。
這通道裏感覺站著不下二十人,因為本來就不是很寬的路,所以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弄得樊采雪心裏有些害怕,不過見陳功在一起,知道他是不是害自己的,所以鼓著勇氣往前邁步。
前麵那群人中領頭的幾個,見到陳功三人走過來了,“騫少”、“騫少”、“騫少”……
正在眾人向王騫打著招呼時,王騫將身上的風衣往上一聳,好不威風,陳功盯著王騫,“媽的,你在裝發哥是吧!”
“陳哥,我不敢,我不敢。”王騫又將眼神移到前方,“四個人帶來了嗎?”
這群人一分散,便有四個人被捆著坐在地上,陳功走近一看,見這四人臉上還有些傷痕,肯定是他們打的,本來陳功就沒怎麼看清楚樣子,便讓樊采雪上來認認。
樊采雪是個老實人家,沒有接觸過這些社會陰暗麵,不敢上前來,怕會遭到這四人以後的打擊報複,所以來到這裏就一言不發,緊閉著嘴。
陳功便告訴樊采雪,讓她不用怕,這四個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現在四人已經被蒙住了嘴巴跟眼睛,可以盡情的報仇。
樊采雪也知道這四人不可能知道她家和單位,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接過一個王騫手下遞上來的鐵棍,便往四人身上打,不過力氣太小了,所以那四人連聲音都沒吭一下。
四人中居然有個不怕痛的,主動告訴大家,“剛才是誰在打呀,像蚊子咬一樣,敢不敢下手重一點兒。”
其實這說話的人隻是想在氣勢上不輸給對方,根本還沒反應是一個女人在打他們,因為樊采雪在打的時候,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吧,那我們就如你所願了,棍子給我。”樊采雪馬上將棍子將到陳功手中,陳功使勁揮舞著鐵棍,全往這四人的肩和背、手和腳打,這力道下去,四人馬上痛不欲生,剛才還在想他們不敢下毒手,看來是失算了。
四人身上沒有掉下一滴血,除了剛才王騫手下捉他們時臉上留下的傷,四人身上應該全是內傷,陳功打完了,手都有點兒軟了,但還是覺得不解氣,居然欺負女人,還是我下屬,“騫少,交給你了,再收拾收拾就拉到局裏去,我送她先回去。”
王騫將抽完的香頭彈到其中一人的身上,“你們幾個找死啊,鄰縣的人也敢跟我們新橋來辦事兒,還是殺人,膽子不小啊,來了也不跟我們這些地頭蛇打聲招呼,繼續收拾他們。”
四人傳來很慘痛的叫聲,王騫心裏也不是說什麼完全不害怕的,這四個人可是不要命的人,自己雖說膽子大,但真要把人給弄死,王騫自問做不到。
四人的慘叫聲一直持續了整整十分鍾,然後便被裝進了布袋中,扔在了新橋區公安分局的門口,王騫也發了條短信給黃海波,“貨到,請驗收。”
王騫可不怕這幾人報仇,這種刑事案件,死刑是跑不了的,而且可能還見不了家屬,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陳功將樊采雪送到住的地方,便獨自一人回家了。
注定是一個無法安心睡眠的夜晚,樊采雪整個人覺得越晚精神越好了,直到淩晨一點鍾鄧鵬回到了家中。
鄧鵬也問到老婆為什麼這麼晚還沒有睡覺,樊采雪便把剛才的經曆講給鄧鵬聽,鄧鵬聽了臉都嚇白了,“老婆,假的吧,你說的這陳功跟黑社會有什麼區別啊,連殺人犯他都有法子收拾?”
樊采雪告訴鄧鵬,千萬不能傳出去,要不他們兩人都會很慘的,這陳功看來在社會上很吃得開,他那兄弟王騫也是狠角色,樊采雪越講越真實,聽得鄧鵬已經冒出一點汗來,他心想,還好原來我沒打他的主意,我可是他的紛絲之一,否則我可能已經石沉大海了。
第二天上午,小車班的方南同誌精神抖擻,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走向局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