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上,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個大大的登山包,腳蹬運動鞋,身穿運動服,頭上還帶了遮陽帽,在山上有說有笑的前進著。
可是有一個人卻很奇怪,她既不像別人,在一起笑嘻嘻的互相交談,打趣兒,也不像別人總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搭伴兒走。別人靠近她,她還不搭理人,就好像——現在。
“誒,踏雪,你等等我,等等我。”張銘不顧身後女子的阻攔,一心想吸引前方女子的注意,可女子就好像沒聽到似得,依然一步不停的往前走去,悠閑自在,周身散發出一種無聲的拒絕。
張銘臉色一暗,臉色陰鬱的嚇人,可是,突然,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大呼小叫的追上去了。被張銘甩掉的女子自然不肯罷休,但她又不能對付張銘,隻能隱晦的瞪著陸踏雪。
而不小心收到這記眼刀的陸踏雪,也隻能無奈的聳聳肩,心道:是這男人自己要跟著我,你不去怪這男人,反而怪我,真是——要不是這類事情陸踏雪已經經曆的夠多了,估計現在肯定要被膈應死了。陸踏雪斜眼瞄了一下身旁的男人:一眼就給他打了個叉,長得跟個小白臉似得,身上也沒個二兩肉,真搞不懂那個梅瑜看上他哪點兒了!盡管陸踏雪心理活動挺豐富的,不過麵上倒是一點都沒露出來。
張銘看到了陸踏雪的眼神還以為,她被自己感動了呢,傻笑道:“嗬嗬,踏雪,我總算追上你了。”話還沒說完,就先打了自己一下,又從身上的登山包裏拿出一瓶水遞給她:“瞧我這腦子,踏雪,爬了這麼久,你肯定渴了吧,給,喝點水吧。”
陸踏雪隻是看了看眼前的水,就把它接了過來,並沒有回答張銘的話,張銘也並不介意,因為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知道,陸踏雪是一個啞巴的事情,還在為陸踏雪接他的水而沾沾自喜呢。
“銘哥哥,我也渴了,你也給瓶水給我喝喝吧?”梅瑜就看不過張銘對陸踏雪好的樣子,看到張銘給水,立馬就湊上前對張銘撒嬌,聲音那個柔呀。
咦~坑爹啊!一群人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集體不自覺的往旁邊移了移。
張銘眉頭皺了皺,眼裏的厭煩顯而易見:“你自己不是有嗎?要我的做什麼,沒看我正忙著呢嗎?”態度極其惡劣,絲毫沒有顧忌對方是個女孩子的事實。
梅瑜眼睛微紅,淚水欲掉不掉:“陸踏雪!又是因為你!”聲音呢喃,模糊不清。看著眼前已經陷入瘋狂的女子,陸踏雪怎麼也想不明白,愛情真的就那麼重要?想起記憶中父母那幸福的笑容,也許真的有吧——
梅瑜一步一步的把陸踏雪往山崖處逼去,將近崖口,才陰森森地開口說道:“怎麼,害怕嗎?你知道的隻要我這麼。”梅瑜輕輕地把手往前一送:“你的小命就沒了。”
陸踏雪無動於衷。
梅瑜繞著陸踏雪轉了轉,陸踏雪依然淡定的站在那,在高聳於雲的山崖口,活似一個飄飄欲仙的仙子,冰清玉潔,凜然不可侵犯,眼神淡漠,清澈有神,可那裏似乎沒有她梅瑜的影子,梅瑜想起她的銘哥哥一路上對這個啞巴的照顧,心下一狠,就要把陸踏雪推下去,此刻,她的心裏隻想著:陸踏雪沒了,隻要她沒了,銘哥哥就是我的了,就是我的了。
‘瘋女人’陸踏雪隻能想到這個詞來形容她,眼看梅瑜的一雙手近在眼前,陸踏雪輕輕一閃身,正要躲開——
“梅瑜,你在幹什麼!”
陸踏雪倆人被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人過來。
如果此時陸踏雪能夠說話,她隻想說一個字:“靠!”陸踏雪掉落懸崖之前看到了——讓她驚得落崖的罪魁禍首‘張銘’!此時此刻,她隻想問問老天爺,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呀?
陸踏雪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張銘和梅瑜驚慌失措的身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