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涼風習習。
要說剛才自認光風霽月,一片坦蕩蕩,那麼此時在亮瞎眼的白色燈光下,心裏的那一點底氣也泄了些。
早前兩人就被旁邊突然竄出的一群人攔去了去路。瞬間被圍了一圈,緊接著眼前一片渾白。
葉夕藍反射般雙手捂住眼睛,雙腳立頓,身子本能的向後轉,動作剛起,回籠的意識就死死的製止了身體的反應。
在外人看來,葉夕藍這一連串的動作,無疑是做賊心虛,事發逃跑的表現。
現場的一群人也理所當然的認為。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前方響起一道聲音。
“全塌了。”又是一道。
“盜墓賊,盜墓的吧。”
“缺德呀。”
……
在眾人的熱討下,葉夕藍縮了縮脖子。
所謂做賊心虛,葉夕藍心下也挺虛的,不作賊也心虛了。
今晚這狀況,誤會大了,倒黴透了。
透過指縫,眼珠子咕嚕一溜,媽呀眯,一二三四……十二,十多個和尚,他們都是身穿灰色長袍,由於衝忙間衣服顯得淩亂。而且他們都手持武器。
地拖亂糟糟,鐵楸結實,掃把,晾衣架,水壺……
這是什麼呀……
嘴角微僵。
“誤會,完全是誤會。”郭伊看著眼前的陣勢,心想誤會大了,和尚什麼的,完全是麻煩。
連忙搖擺著雙手,掛著自以為和善,實質狗腿的笑臉,邁著長腿上前。
那方的和尚,見到郭伊上前,操著嚴厲的語氣喝止。
“站住,站住。”前方一舉著地拖的小和尚,用力的抖了抖手上的武器。
“俺師傅說,做錯了就要勇於承認,接受懲罰,洗去一切罪孽,證得大道。”
郭伊……
“兩位施主的行為很難讓人相信。”又一道聲音響起。
“沒錯,沒錯,要為罪孽負責。”一道道譴責的聲音響起,無不把他們推向凶手的高度,直接扣帽子。
葉夕藍蹙眉,目光轉向郭伊。
郭伊對此微微搖頭,不可輕舉妄動。
那方,郭伊試圖再次解析,不過再一次失敗告終。
“這幫和尚,果然是禿頭。”慫著肩,沉著臉,走到葉夕藍身旁,咬牙底罵。
聞言,葉夕藍怪異看了他一眼笑道,“是禿驢。”
郭伊麵色一僵,訕訕輕道,“俺讀書少。”說罷,頓了頓,“現在隻有等著。”
聞言,葉夕藍擰眉看了前方一眼,低頭雙手抱胸,嗯了一聲。
夜色愈發濃重,空氣愈發沉重,冰冷。
鼻子癢癢,輕輕的打了個噴嚏。葉夕藍吸了吸鼻子,自然的抬起右手於胸前,垂眸看向手腕,神色一愣。光潔的手腕上空無一物。繼而抬手,自然的用食指擦了擦鼻頭,掩飾剛才動作的怪異。
前世葉夕藍習慣戴表,剛才的動作隻是下意識的想看下時間。想著,嘴角輕輕一笑。
是呢,那塊陪伴自己多年的寶時捷手表恐怕還沒生產出來吧。
突然前方飄來幾道聲音。
“到了,到了。”一道聲音響起。
“是誤會倒好。”另一道聲音語氣和善。
“看來有人來接我們了。”葉夕藍踮起腳尖,抬首眺望。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