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婢女不安份,卻原來主仆二人都受了算計。莊夫人氣衝心頭,就想發作起來。
惟娉忙勸:“母親熄怒。母親如今鬧起來是痛快了,可這芥蒂做下了,讓姐姐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莊夫人也不是沒想到,隻是她性子剛烈,又最護短,受不得這個。聽了惟娉的勸,就壓下火氣,反勸蕊迎:“想是孫家已經兩代單傳,必是想要兒孫興旺……你又是候門貴女,怕你不好說話,就做了糊塗事……”
蕊迎試淚,哽咽道:“婆婆做事我無權評說。隻是夫君,他騙得我好苦!”說著又想起惟娉因不許夫君納妾收女而名滿京城的妒悍名聲和她夫婿對她百依百順而被冠上“虎將貓夫”的綽號,兩相比較,心裏更是氣苦,頓時泣不成聲。
惟娉和莊夫人忙找些好話勸著。
惟娉看著淚流滿麵的蕊迎,再想想孫皓明那尷尬又氣惱的神情……當初他們也是那樣相愛和悅,這還不到一年啊!世間男子大多是這樣情短愛薄嗎?
她又何其幸運,得遇良人!
莊夫人和惟娉安慰開導蕊迎半晌,又抱了那小小肉肉的嬰兒來逗著,蕊迎才漸漸止了淚。孫夫人和孫皓明也進了屋,一家子又開始和樂安寧,一派天倫之樂。
莊夫人走時,蕊迎眼裏轉著淚花,拉著莊夫人的手道:“不知道怎麼了,最近常想在家裏的日子,想母親、父親、弟弟和妹妹們……母親還要常常來看我才好。”
莊夫人拍了拍蕊迎的手,笑道:“說什麼傻話?你雖不是我親生的,卻是莊家的長女,自小當珠當寶一樣養大的,半點委屈也沒受過,金貴的很。想必你婆母和夫君也該舍不得你受委屈。母親自是常來看你。”
一席話說得孫夫人臉上紅紅白白,一瞬間變了好幾個顏色。
蕊迎放開莊夫人的手,戀戀不舍地看著莊夫人出去。沒出嫁前,蕊迎對莊夫人不過是表麵親近,如今卻知道,她有什麼事,隻有這位母親,隻有這位母親生的弟弟給她撐腰,自己的生身母親即是有心替她擔憂,也無能為力。原指望丈夫是一生的依靠,如今看來丈夫也是依靠不上的,便從心底裏親近起莊夫人來。
車一行出孫家,莊夫人就歎氣:“想要兒孫興旺,這心情我理解。跟蕊迎好好說,蕊迎怎麼會不肯?孫家母子做這事真叫齷蹉。”
惟娉道:“還不過一年……蕊迎姐姐還這麼年輕,以後又不是不能生?他們也太著急了些。”
“可不是嗎?……不過,誰都是這麼過來的,早經曆也好。”
誰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惟娉想起東方熠的種種體貼,微笑禁不住掛上嘴角眉梢,甜甜地道:“耀之必不會讓我受這樣的委屈。”
莊夫人就笑罵:“還好意思說?你個嬌滴滴的女兒家,如今都被稱為悍婦了。那東方熠為了你,回絕了許多大戶人家的女兒為妾,都被同僚戲稱為虎將貓夫,世上哪有幾對你們這樣的傻子……一對叛經離道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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