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各位公子女眷們都齊聲道:“謝聖上皇後恩典。”
內侍一聲:“時辰到,演練開始!”
榭裏的人便紛紛拿了冰刀靴,說說笑笑地向外走。
楊微儀恭敬地立在一邊,讓眾人過去。走過人的偶爾有人會看她一眼,然後就向人群中尋找另一個,還有幾個王孫公子低低議論:“形態上五分相像,氣韻上卻差得多……猶如魚目與珍珠,形狀相差無幾,本質卻天差地別……”
楊微儀蒼白了臉色。這些人不是金枝玉葉,就是世家貴戚,她隻是小小的庶五品微儀,在這些人眼裏,微不足道。
就像他們謝的是聖上與皇後,報效的也是聖上與皇後,與她楊微儀沒有半點關係。
待人都走出去了,她低聲跟身邊的宮娥鸝兒道:“去打聽打聽那位穿品紅的美人是哪家的女眷。”
鸝兒出去了片刻就回來了。
楊微儀訝異道:“這麼快回來了?可打聽出什麼來?”
鸝兒笑道:“稟小主,外麵的人,都在議論娘娘和那位夫人呢,根本不用打聽。”
“夫人?她嫁人了?”不知怎麼,楊微儀大大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也放到了肚子裏。
鸝兒笑道:“嫁了快一個月了。夫家是鼎國公府,夫君是忠勇伯東方熠將軍,還是聖上親自賜婚的呢。”
楊微儀回憶道:“就是婚禮的時候,聖上親臨的那家嗎?”
鸝兒淡笑道:“是。聖上對東方家真是看重。”過了一會,貌似無意地又加了一句:“那位夫人的小字叫娉兒”。
楊微儀大吃一驚,重複道:“娉兒!”
“是……是叫惟娉,可親近的人都叫她娉兒。”
楊微儀忽然覺得頭暈目眩,鸝兒忙扶了她在一****杌上坐了,急道:“小主這是怎麼了?可要叫太醫?”
楊微儀怔了半晌,道:“不用叫太醫,你倒杯茶我喝。”
鸝兒忙倒了茶來,剛端過來,楊微儀就匹手奪過,一口氣喝下去。溫熱的茶順著胸口流進肚裏,她卻覺得那茶被心裏的寒降了溫,落到肚裏都是冷的。
娉兒!
她記得那天深夜,九華帳裏,聖上抱著她,激情時刻叫的就是這兩個字。過後她嬌羞地問他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叫她?
聖上沉默著。
沉吟了半晌後,聖上忽然夢臆般地喃喃:“瑞雪淩乾坤,群芳盡斂顏,惟梅傲霜雪,寒枝獨娉然,婷婷嫩蕊嬌,嫋嫋教誰憐……”
她沒讀過多少書,不明白聖上說的是什麼意思。可那一刻,她看到他一向剛毅威嚴的臉上露出柔軟的神情,黑沉銳利的眼睛也溫情脈脈。
她猜聖上定是想到了令他愉悅的事,可她不敢問。
她敏感地覺得那時的聖上已經離她而去,雖然她還躺在他溫暖的懷裏,聖上健壯的手臂還摟著她的腰,可她知道,聖上的心思在那一刻已經飛到了她無法一窺的神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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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聲明一下噢,文裏的詩,除了沈浪的催妝詩,全是姐的杜撰,如有雷同,絕對不是巧合,肯定是抄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