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偎相依,交頸鴛鴦,多麼香豔情濃的場麵!
而且還是在他的太子府裏,明目張膽地約會!
衛宏隻覺得心裏像鑽進隻豪豬,抖著那滿身尖利的刺在他心髒裏打滾。
他麵色由鐵青轉為赤紅,冷聲道:“竟然大膽若此!——她還求你做過什麼,除了給莊夫人帶信?”
靳澤道:“沒有。”靳澤隻告訴衛宏是惟娉相求,卻沒說她威脅他。
衛宏咬牙道:“上次我讓你作為使者去見莊夫人,說我要娶莊惟娉為側妃,莊夫人以女兒有桃花劫推了,說要等到莊惟娉滿十七歲再議。這次你再去,說她女兒失德,不配為妃,隻配為無名無份的妾。”
靳澤半晌沒說話,再開口的時候,道:“美人如刀,昔日董卓不舍貂蟬,才有了長街屍身點燈之禍,殿下是不是重新考慮一下?東方家的勢力不可小視。而且要那女子為賤妾,也侮辱了景候……”
衛宏大怒,拿起一隻玉鎮紙狠狠丟了出去。如若靳澤不是他深信的寵臣,這鎮紙定要砸到他身上,咬牙道:“考慮什麼!本宮想要的人誰敢說不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宮是未來的皇帝,就算是東方家也不敢違逆本宮!不過是個女子,東方熠還會為了她背叛本宮?不想活了不成!能為本宮的妾,多少人還求不來,怎麼就是辱了景候了?就算辱了,他景候還能把本宮怎麼樣不成!賤妾,是那女子該得的!”
那個小小女子,放著他堂堂太子在她麵前,又是這樣秀美英明的人,她視而不見,卻心心念念的想著他的一個臣子,一個不過幾品官的武夫!如此輕視於他,如此桀驁不馴,他定要打壓她的性子與傲氣,讓她嚐到教訓,她才知道她隻能屈膝在他腳下,順從他,依賴他。此外,別無出路!
主意打定,衛宏心裏即刻平靜如常,他沉聲道:“靳澤,老二不是說兄弟們無事就要聚聚嗎?如此多事之時,本宮壽辰雖說不大辦,怎麼也要請兄弟們聚聚,往年良王不要京中,想請也請不來,如今就宴請良王與本宮同慶吧——東西可準備好了?”
靳澤正漫不經心地讓那把小刀在手指間飛快地翻轉出一朵朵刀花,語氣也同樣漫不經心:“早準備好了,殿下什麼時候用吩咐一聲就是。”
衛宏想了想,道:“那就明日吧。——東方熠此次辛苦了,也請他一同來付宴吧。有他在,良王也會更放心些。”
他舍了一員虎將做賠,良王也算死得其所。這麼一想,衛宏唇邊便翹起一彎笑意。
靳澤手上忽然一慢,那小刀失去平衡,在他瑩潤如玉的修長手指上割出一道血口。他丟了小刀,抽出一條雪白的帕子,在手指上一抹,那抹嫣紅的血便消失了。
像那手指從來未曾破過,靳澤的心也不曾波動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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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似乎也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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