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不耐說道:“人參隻能吊命,我去買一副治療內傷的湯藥回來,您老且安心養病,我去去就來!”
說完往外就走,老嚴頭急忙道:“切莫惹是生非啊!”
“曉得了!”
李元霸甩門而出,身後老嚴頭的歎息之聲讓他氣悶不已。
張舵,狗一樣的東西,不過仗著身後勢力,才敢欺負到別人頭上。這樣的人物,若是換成前世的自己,早已一拳打爛了狗頭,偏偏今世竟然因為這樣的人物而瞻前顧後,真是氣炸了肝肺!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力量不夠強大,方才處處被人看之不起,便是在那老嚴頭眼裏,自己也是個沒有反抗之力的窩囊廢……
李元霸想到氣處,看到身旁正有一堆木柴,不由分說地一腳上去,轟隆一聲踹塌了柴堆,露出下方破舊的青石磨盤……
李元霸看在眼中,頓時心中不由一動,瞬間得想起前世自己在軍營中經常鍛煉的功法,不由得有了一絲算計。
力量,隻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證自己不被他人欺淩!
尤其有了“秘境小昆侖”的存在,更應該爭分奪秒地開始修煉。
看來應該去買一副那東西用來鍛煉了……
不過在此之前,也要先給老嚴頭買些湯藥才是。
說做便做,李元霸一拍大腿,徑直奔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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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爺啊,你可得替我哥哥做主啊!”
周府主宅之內,那張舵的妹妹周張氏跪伏在地,好一陣的哭天搶地,聽得上首的周正學好不厭煩!
“住口!你個潑婦,如此乖張,成何體統?我周家的門風都讓你丟盡了!”
周正學抖著一張圓臉,兩腮上的肥肉隨著怒吼聲上下起伏,原本正經威嚴的台詞說出來也沒了幾分正派。
那周張氏吃了一驚,忙不迭地止住了哭鬧。
周正學心情極度糟糕,出言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說張舵被人打得不像樣子,是誰幹的?竟敢動我周家的人?”
周正學喝問的,當然不是爬在地上哭鬧的小妾周張氏,而是旁邊一個梳著兩撇小胡子,一副壞鬼書生模樣的魏師爺。
那魏師爺一直偷瞄著周張氏那顫巍巍的胸脯,暗自吞著口水,此時突然聽到周扒皮詢問,連忙上前一禮,幫腔道:“回老爺的話,屬下都打聽清楚了,動手的是一個專門為咱們家送柴火的野小子,據說是那老嚴頭的幹兒子,因為張管家去探望老嚴頭的時候發現了他們的一樁醜事,故而惱羞成怒,偷襲了張管事……”
魏師爺一席話說完,斜著眼睛跟那周張氏對了一眼,二人勾搭已久,一切盡在不言中。
“醜事?什麼醜事?”周正學小眼睛一橫,出言問道。
魏師爺答道:“是張舵在老嚴頭那裏發現了四十兩紋銀,還都有我們周家的刻印……”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遞給了周正學。
這正是之前李元霸沒有尋到的那一錠銀子,卻是被張舵昏迷前死死攥在了手裏,如今成了坐實老嚴頭貪汙的證據。
“什麼?四十兩?”周正學接過來一看背麵,果然有周家的刻印,頓時不在懷疑分毫,同時勃然大怒,罵道:“老嚴頭那老絕戶從哪裏得來的那麼多錢?還是帶我們周家的刻印,難道他什麼時候跟我們周家做起了生意不成?”
“就是,就是。老爺,以屬下之見,定是那老嚴頭仗著是後廚管事的身份,暗地裏克扣周家的日常用度,偷偷攢下來的。”
魏師爺收了周張氏的銀子,自然將能扣的髒水全都扣在老嚴頭身上,誰叫那老頭在府裏連自己的眼色都不會看,就是死強,這回有他好果子吃。
至於那個動手的野小子……
哼哼,狗一樣的東西,隨便派兩個護院過去就能把他收拾嘍。
魏師爺的一番話,再次火上澆油。
這周正學最恨別人貪他的銀子,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的銀子揣在身上,喘口氣就數一遍,怎容別人把手伸進來?
此時他已是兩眼氣得通紅,拍著桌子怒罵道:“家賊難防,家賊難防。那老嚴頭要不是從我祖父那時便進了府中,是府裏多年的老人,怎會安排他坐那等位置。今日一見,果然人老成賊,不殺是不行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