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侯真有點什麼事,自己哭都來不及。
“是一名小丫頭,以前隨著黃嬤嬤和槐花來過,奴婢還親自招呼過她——”
顧洛已經站起了身子,也沒換衣裳,徑自走向前廳,那小丫頭看到顧洛,有些拘謹,福了一福身,眼圁都紅了,“姑娘您快過去看看吧,夫人,夫人的情形實在是不好,她又不肯吃飯,黃嬤嬤都心疼的哭了。”
“出了什麼事不成?”
她記得前兩天何夫人還好好的。
怎的今個兒一下子便厲害了?
“奴婢不知道。黃嬤嬤隻是吩咐奴奴趕緊過來請您過去一趟,說夫人又不肯吃飯,怕是隻有姑娘您能勸得夫人回心轉意。”
“那還耽擱什麼,你怎麼來的?是馬車麼,咱們這就走吧。”顧洛隻來得及吩咐白芷備車去越府接她,便帶了空青和桔梗上了越府的馬車,車子裏,顧洛有些焦急。
更多的卻是擔憂。
“何夫人的情形如何,你可清楚?”
“奴婢也不知曉啊。”
一問三不知的,顧洛便也停了問,隻是一個勁的催著外頭的車夫,半個時辰的路硬是被她催的快了三分之一!
車子在二門停下,顧洛掀起簾子下車,而後,拎著裙角跳了下來,看的不遠處的幾個嬤嬤丫頭紛紛側目——
主子收的這義女也恁特立獨行了吧?
顧洛卻不理她們的心思,隻是一徑下了車,向著何夫人居住的院子行去,心裏卻是想的念頭很多,可無一例外的,都是在擔憂;
也不知道何夫人到底怎樣。
才進屋子,撲鼻的藥味迎麵而來,顧洛皺了下眉,黃嬤嬤已經迎了過來,“姑娘。您可來了。”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出什麼事?”
“是夫人她又不肯喝藥,老奴沒辦法,所以隻能把姑娘請過來——”若隻是一回不吃她也就由著何夫人了,可問題是,已經連著三天,周人人硬是一口藥都沒喝了。
這樣下去,病怎麼好?
“姑娘,您可一定要好生勸勸主子,
這藥無論如何都是一吃的啊。”
“嬤嬤放心吧,我這就去看看。”
屋子裏頭,何夫人歪在榻上竟然睡著了。看著那輕輕閡上的雙眼,黃嬤嬤的語氣有些驚喜,同時也長舒口氣,“總算是睡著了。”
又待了一會,何夫人還沒醒。
顧洛便坐在外頭屋子裏侯著,一邊和黃嬤嬤了解何夫人素日的飲食,當把她能想到的都問了個遍,聽到黃嬤嬤的回話之後。
顧洛直接就皺緊了眉頭。
這樣下去,會把肚子給撐壞的。
到時侯,也會是一場惡疾!
“我怎的聽著有喬丫頭的聲音?可是喬丫頭過來了?”屋子裏,何夫人睜開眼,自己先慢慢坐起了身子,趿了鞋子落在地下,她笑著看向打簾走進來的黃嬤嬤,“是不是喬丫頭過來了?”
“娘。”顧洛掀簾走了進來,對著何夫人微微一笑,上前攙了她,扶她坐下,又接過小丫頭手裏的帕子等物,“娘您坐好,女兒給幫著您梳洗。”
“這些活計哪裏用的到你?有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