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半個月吧。
半個月來,他陪著五駙馬在外頭做事。
由著開始的一天,兩天,到三天不回來,最後,是十天,甚至是半夜——搖頭笑了笑,端起茶抿了一口,她想,要是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自己是個深閨怨婦!
門被人敲醒,看著站在門口的人,顧洛歎口氣,“你剛回來?怎麼不去歇著,快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個再說。”
“我聽說你剛才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沒事,隻是隨口問了句。”顧洛笑了笑,抬了抬手裏的茶,看向站在門口,似是從月色裏走出來的雲蘇,挑了下眉,“要不要進來坐下喝杯茶?”
“好啊,不過,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我剛好也有事問你。”
雲蘇走進來,看了眼顧洛,幫她續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飲盡,他舒服的咪了下眼,“能坐下來喝杯茶,真好。”
“你最近很累?”看著他眉眼裏的倦意,顧洛歎口氣,想了想最終還是問道,“五駙馬那裏,要你做的事情很多?”
“也不是很多,都是些瑣事罷了。”
“是為難你的人很多吧?”顧洛笑了笑,把旁邊的水果遞給他,“有沒有吃晚飯?我讓人給你去做些宵夜?”
“不用了,我吃不下。”揉了揉眉心,雲蘇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過,看向顧洛,眼底帶著俺不去的累,“你剛才說和我談談,想說什麼,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了?”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戲台子裏的那位姑娘如何處置,人家可是這些天找上門三回了。”看著雲蘇,顧洛淡淡的笑,“我看的出來,那姑娘心儀你,你是怎麼想的,你當初又是怎麼和人家說的?你要是自己去處置的話便去,若是沒有什麼想法,也趁早和人家姑娘講清楚,別耽擱了人好好的姑娘。”
“我,我從來沒別的心思,真的。”
顧洛說的就是上次在外頭碰到的曹姑娘,戲台子解散,她也被班主給放了出去,那姑娘卻一時沒走,隻找了家小客棧住下。
這幾天可是隔個一天半天的就來一趟。
人家說了,就是找雲蘇!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通常是準的,顧洛頭一回見那姑娘,就知道那姑娘對雲蘇有想法,現在,嗬嗬——
可奇怪的,她竟然一點難過都沒有!
是知道這個雲蘇不是以前的?
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顧洛覺得自己有些不敢往下想。
可不管如何,她這會卻是有必要提醒雲蘇,“以著現在的情景,你是不宜娶她為妻的,頂多,你要是有心,把她收在身邊就是。而且,你還得給她去官府把之前的賤籍給消了,這樣,你們才能在一起。”
麵對著顧洛一連串的話,雲蘇隻覺得腦仁都疼了,他不由的苦笑著看向顧洛,“我何時說過要娶她,或是對她心儀,喜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