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於氏說句不孝的話,婆婆福薄,怪誰?
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外頭已是撐起了燈火,她起身坐起來,就看到木荷紅腫著眼圈,正跪在不遠處的地下,看到她起來,趕緊拿袖子抹把眼淚,膝行兩步,“主子您醒了,奴婢知錯。”
“看看你那什麼樣子,即知錯,那你說說看,錯在何處。”由著聽到動靜進來的木蘭
tang扶了自己坐在妝台前挽發,她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下的木荷,“你且說來我聽聽。”
“奴婢不該嚼舌跟,不該多嘴,無視府裏規矩,都是奴婢的錯,請少夫人責罰。”
沉默了下,於氏歎口氣,終究還是心軟,想了想看向木蘭,“罰木荷兩個月的月銀,嗯,若是再有下次,就把好送回家去,和她娘老子一塊生活吧。”
“奴婢不敢了,主子千萬別不要奴婢。”
“我也不是不要你,我是怕你哪天惹了禍,把自己的小命丟了啊,哎,你且起來吧,日後可記得小心禍從嘴出這話了?”
“是是,奴婢以後就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少夫人要奴婢說奴婢便說,少夫人要奴婢不說,奴婢打死也不多說一個字
。”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於氏忍不住又笑,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這丫頭,就知道氣我。看看都哭成什麼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多麼可惡的主子,不定怎麼苛待你們了呢,還不趕緊下去梳洗去?”
“是是,奴婢這就下去。”木荷一溜煙的跑下去,木蘭則搖著頭幫於氏挽好發,又選了釵環固定好,扶她向外走,“夫人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來著,你看那丫頭,轉眼就又活了過來,剛才您睡著,不知道這丫頭在外頭哭的多傷心呢,又不敢吵您,就伏在地下身子一抖一抖的——”
“這丫頭,是得給她些教訓了。”於氏笑著在小花廳落坐,吩咐了丫頭們去傳晚飯,又派人去前頭,“去看看大爺回沒,若是回來,問問大爺可過來用飯,若是不用,再問可要送去前頭吃食。”
一連串的吩咐下去,自有人去前院辦差,她則呷了口茶,想了想看向木欄,“大姐兒呢,怎的今個兒沒見奶娘抱著過來?”
“下午您睡著時過來了一趟,奴婢們怕大姐兒吵著您,便哄著大姐兒玩了會,就讓奶奶把大姐兒抱走了,之前您醒過來的時侯奴婢才從大姐兒的屋子裏回來,大姐兒那會正在睡,想來這會該是還沒有睡醒?”
“這丫頭,怎的這個時辰睡起來了,仔細晚上睡不著覺。”頓了下,她把茶杯放下,看向木蘭,“你過去一趟,看看大姐兒若是醒了,就把她抱過來,若沒醒,”本想說沒醒就把她叫醒,可頓了下,終究是沒舍得,隻揮了手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