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喊的平子,姐你別怪他。”
兩個人的話讓顧洛好笑又好氣,伸手在兩人腦門上各自彈了一記,輕輕一哼,“我可有說要罰你們?真是的,越來越膽兒肥了啊,這麼大的事都敢自作主張,今天這是有鳳荀和鳳府的人跟著你們,要是沒有呢,你們兩個就這樣回去,不是又得吃一次虧?”
“姐你就放心吧,我們才不會讓自己再吃虧呢。”墩子一揚眉,對著顧洛的笑容明媚而肆意,“姐,你不知道我們把那幾個人怎麼著了,他們不是想詐錢嗎,我們就直接打斷了他的手腳,把他放在大街上乞討,看他們以後再敢隨便就害人。”
“法子雖然略顯狠了點,但卻也無可厚菲。”誰知道那些人以前害過多少無辜的人?單從昨個兒的事來看,自己等人不過就是沒讓給他們一個號,那些人竟然出手就想著要自己這一行人的命!這樣看下去,把命丟在他們手裏的應該是不少吧。
死了也活該,如今被打斷了手腳以乞討過日?
顧洛越想越覺得憋屈,隻為著自己不能親自看上一眼那樣的情景而覺得遺憾呢。
“姐姐,你別怪他們兩個啦,就是我,我也很想回去揍那些人一頓。他們太可惡。”五妹自門外擠了個小腦袋進來,揮著小手,一臉的義憤填膺,“姐,你說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咱們不就是沒把號讓給他們,竟然要殺咱們這麼多人?真真是喪心病狂了他們。”
“好了不說這事,明個兒還要早起,都去睡吧。”不過最後五妹還是和顧洛擠在了一起,兩人嘀咕著咬耳朵,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聲音不再,兩女徹底沉入夢鄉。
次日一早,顧洛醒過來已經是天光大亮。
她一怔,豁的一驚,“雲蘇,雲蘇人呢,空青,白芷——”顧洛的聲音裏帶著無盡的惶恐,雲蘇怎麼會不見了呢,看著裏邊一間屋子的床上空空如也,顧洛幾乎要暈過去——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
“姑娘您醒了?早飯——”空青的話還沒說完呢,手猛的被顧洛拽住,“雲蘇呢,雲蘇他在哪,他,他是不是醒了?”醒了,卻不記得她,或是不認識她,也或者,連其本身自己都不認識的那種?
在顧洛胡思亂想,七拐八彎的念頭一轉再轉時,耳邊響起空青沉穩的聲音,“姑娘,姑娘您息怒,公子並沒有出事,他是被鳳公子的人抬到了外頭去。”說著話空青主動半開了窗子,陽光下,碧綠玉池前,鳳荀豐神俊朗,他的身上,有種自發而在的屬於世家勳貴子弟們常有的。這種氣勢,是打小浸在骨子隨之一起生長的,是刻在靈魂深處的。
是想忘都忘不了的東西!
感覺到他的視線,鳳荀朝著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低頭和白芷交待了句什麼,鳳荀扭頭朝著顧洛走過來,在窗邊停下,“顧姑娘,在下魯莽,還請姑娘別見怪。”他說的是私自把雲蘇搬到外頭曬太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