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嘴胡言,陳安富,還不趕緊把你家弄回家。以後要是再敢這般的判誣別人,看我不把你娘送進大牢裏。”
“是是,裏長,我這就把我娘叫回去。”陳安富覺是臉上火辣辣的疼,除了剛才被撓的疼,還有種被人打臉,實實在在扇了一巴掌的感覺!
“兒子咱怕什麼,你別管,娘今個兒了給你出氣。”敢打她兒子,再看那臉上,她和那死老婆子沒完!
陳方氏是被陳安富給半拖回去的!回到家,陳安富直接就砰的一聲把自己關到了屋子裏頭,甚至連馮錦麗都沒叫開門。
陳方氏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還在門外嘮嘮叨叨,“我說兒子,你別一個人悶在屋子裏生氣,會氣壞身子的,你出來啊,你放心,娘早晚會給你出這口氣的。”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吧。
得,陳安富心裏頭的火那是再也忍不住,噌噌的往上竄,咣當,房門被他打開,露出陳安富鐵青的臉,他深深的看了眼陳方氏,要是別人,要是別人……
用力的閉了下眼,他再睜開眼,眼底全是濃濃的不耐煩,語氣不善,“娘,您能不能一天到晚別惹出那麼多的事?您再這樣下去,兒子別說日後前程,就坐在家裏情等著被人笑吧。我沒臉出門了。”
“誰敢笑你?這又不是咱們的錯,都是那個小蹄子,要不是她偷咱家的東西……”
“娘你閉嘴。”陳安富是氣壞了,還好意思說偷,想起剛才陳裏長的話,以及顧洛幾人嘲諷的眼神,他氣的眼裏能噴出火來,“娘,您說人家偷了咱們的契書,可偷沒偷的兒子沒看到,您親手畫押的賣房賣身抵債的欠條兒子卻看到了!而且還是一式兩份,陳裏長手裏都有。您讓兒子以後怎麼出門?”一想到之前那幾個人異樣的眼神,陳安富恨不得一頭撞死。
他的臉都丟盡了!
陳裏長拿著那欠條讓他過目,顧洛又笑盈盈的和他說,若是陳秀才也是手裏緊,沒銀子,她沒關係,左不過就是幾兩銀子,反正她以前承他們家照顧良多,就是到最後真的沒銀子,她也不會去官府裏討債雲雲。
陳安富當時臉就漲的紫青紫青的。
他這四裏八鄉唯一的秀才啊。
竟然被個黃毛丫頭追債?
日後傳出去,他如何在官場立足?
這一切都是自家娘親造成的!
他是打不得罵不得。
憋著一口氣在那裏,眼神凶狠的瞪了眼陳方氏,把老太太唬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兩步,“你,你,你做什麼?兒子,你不是發燒了吧,我是你娘。”
你要不是我娘,我早和你沒完了。陳安富苦笑一下,聲音有氣而無力,“娘,以後,這些事您別管了,成嗎?”
“那怎麼可以,那個小賤人這樣的誣陷我,我都說了那錢不是我欠的,是她胡編亂造的,你說你娘我怎麼會欠她銀子呢。”陳方氏一臉的焦急,生怕自家兒子因為這事而嫌棄她,巴著陳安富的衣袖不放,“兒子,你真的別信那小蹄子的,她那欠條是假的,對,一定是她找人寫的,不管你娘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