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百兩銀子。”即然話已說到這裏,雲蘇自不會再多說什麼,腦海裏快速一轉,瞬間便有了盤算,朝著顧洛微微一笑,眸底盡是算計,“不過,以後你再有什麼方子,得優先賣我或者,我有選擇權。”
“兩百兩,我附贈菊花酒的釀法。”
“……成交。”
直接把早就寫好,備用的各色配方拿出來,連帶著盒子推給雲蘇,顧洛手按在盒蓋上,“雲公子,承惠二百兩紋銀,謝謝。”
雲蘇失笑,或許是因為心願達到,桃眼花裏盡是笑意,連語氣都難得的調侃起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那可不一定。不都說奸商奸商麼,我這是先君子後小人,咱們雖然是熟人,但不是有個詞叫殺熟麼?”
“……”
讓小廝取了二兩銀銀票給顧洛,看著顧洛滿臉笑成花般退到一邊,雲蘇搖熱搖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就是兩百兩銀子麼,至於樂成這樣?
他是富家公子。打小錦衣玉食的。
自然不理解一些貧苦人為著五鬥米折腰的委屈和無奈!
一目十行的看完,雲蘇便皺了眉,抖抖手裏的一疊紙,“顧姑娘,你這所有的方子都在這?”
“那是自然,如假包換。”
“為何沒有這個烤雞的方子?”這道菜他敢肯定,一經推出肯定會大賣,難不成,顧洛想藏私?眉眼裏便流露出幾分不悅,“顧姑娘,咱們可是說好的,所有的……”
“是所有的啊,所有的菊花類的方子不都在那裏頭?”顧洛一指桌麵,眼底笑意狡黠,似隻小狐狸,看的雲蘇苦笑一下,他的疏忽。
不過那道菜卻是值得他花些銀子買下來,“那麼,顧姑娘打算把這張方子怎麼賣?”
“二兩百。”
“不可能。”一個方子罷了,二百兩?他有些不慍,卻總算是沒有當場黑臉,“顧姑娘,你這說法是不現實的,別說我,就是你走遍鎮上的大酒樓,沒有人會用二百兩買你一個方子的。”
“即是這樣,那得,你慢走,不送了。”反正她手裏有一百兩的銀票,可以生活好幾個月了,還能弄些副業,幹嘛和雲蘇囉嗦啊。
“顧洛。”雲蘇怒,她就這麼幹脆,難不成讓自己一下會死嗎?
要是顧洛能聽到他的這句心裏話,肯定會想也不想的點頭。
會死啊。
隻要是和錢有關的事,她都覺得是天大的事。特別是這個大事還事關她和涉及到她的切身利益時。
誰說也不成!
天大地大,銀子最大!
“一百五十兩。”
“一百八十兩。”多三十是三十哦。三十兩就可以讓墩子讀好幾年書了,幹嘛不要?
“一百八就一百八,但你得給我煮一個月的飯!”雲蘇說這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怎麼就認識這麼一個算盤打的門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