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兔兒?老娘在他眼裏丫就是個寵物?我狠狠地瞪了佑聖幾眼,恨不得在他那圓鼓鼓的肚子上盯出幾大個洞來。
可他倒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仍舊邁著他穩妥的步子,笑若春花地往我麵前蹭。
“喂,你個怪老頭,別老是小兔兒小兔兒的亂叫,我白染又不是你的寵物。你的寶貝青翼蝙蝠還在你的老窩裏蹲著呢!”我鼻子裏哼哼地噴出幾聲粗氣,不屑加鄙夷地警告道。
“嗨呀呀,小兔兒原來不喜歡這個稱呼啊,早知會老頭兒一聲,我就給你換個去了。叫什麼好呢?”他瞅著我,一副苦思冥想的糾結樣,好像真是在為替我取什麼稱呼而發愁。
他丫的真會裝傻!你想就想吧,整個杵在我眼前擋著我的去路幹嘛!明擺著是跟我耗上了。
“你攔著我的去路幹嘛?別擺著一副蹲茅坑便秘的樣子,這也用得著動腦子,你可以和大家一起尊稱我一聲白染上仙。”我沒好氣地吼道,尤其是將“尊稱“兩個字咬得極重,頗有幾分切齒的味道。
可是這老家夥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依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沉湎狀態。我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老娘我氣結,硬生生地吞下了一口憋在胸口上躥下跳的濁氣,決定發揚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繞道走,反正路這麼寬,又不是就這麼一畝三分地。
誰知我剛抬起右腳跨出一步,佑聖金星就緊跟著有樣學樣地跨出一步,依舊把我堵得死死的。
我再移,他再跟。
我再再挪腳,他依舊抵擋地滴水不漏。
乍看之下,我和他似乎是在玩一種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他左右夾攻的架勢活脫脫地展現了母雞護犢的精髓。
我猛然意識到他丫根本是在故意找茬挑釁?
就在我突圍屢遭失敗,急火攻心,精神幾欲抓狂並決定給予這丫以瘋狂痛擊的關鍵時刻,他出聲了,驚得我手腳一頓,差點穩不住身形。
“嗨,我想到叫什麼了,小兔子乖乖怎麼樣?”他神采奕奕地問道,語氣裏頗有些得意之調。
我:“……”能不能不這麼幼稚!
“不好?那叫小乖乖如何?言簡意賅點?”他依舊興致勃勃,殷勤不已地建議道。
我:“……”你丫換湯不換藥!
“啊?還不滿意?那叫小染染?小白丫頭?兔崽子兒?小兔崽子兒?小兔娃子?沒一個你看得上眼的?你倒是給個反應啊!”他一副苦大仇深的埋怨狀,好像真的在抱怨我的挑剔。
老大哥啊,算我求你,你別再惡心人了!
我從開始的無語凝噎到後來的麵無表情再到現在的五體投地,簡直無法用正常的語言來形容他給我的震撼和衝擊了。
佑聖啊,算你強!白染我認栽了!
我無力地擺擺手,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妥協道:“還是叫我小兔兒吧,我現在想想這稱呼還是挺不錯的。”至少可以讓你不用再賣弄自己那驚天動地的取名才華了。
果真是有對比,才能分得出好壞優劣。(淚奔ing!)
他似乎十分滿意我重新接受了他原本的稱呼,滿麵紅光地說道:“我就說還是老道一開始認定的稱呼好吧,小兔兒多親切多可愛啊!哦嗬嗬嗬!”
他一臉自豪的傻笑,仿佛幹了什麼特偉大的功德似的,連圓滾滾的肚子都在那一個勁得搖啊晃的,蕩漾出得瑟的弧度。
“呃,是啊是啊。您老取的名字能不好麼!”我認命地附和著,違心的話說的那叫一個別扭,趕緊著把話鋒一轉,擺手道:“佑聖前輩啊,您要有事就先忙著,白染我還有急事要去幹,就不繼續奉陪了。您老自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