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的身體每況愈下,揉了揉太陽穴,一雙眸子帶著讓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要是想讓他活命的話,就離北京城遠一點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還留他一條狗命,是我仁慈。”
雖然心裏對張楚有些畏懼,但是聽著他稱燕寒為狗,申露再也坐不住了,也顧不得什麼怕不怕。
“如果我弟弟是狗,那你連畜生都不如!對自己妹妹不懷好意,心裏變態!”
看著申露那生氣的樣子,張楚冷冷一笑。
“看來你似乎還不明白惹怒我是什麼後果,隻要我簡簡單單一個電話,你現在連看你弟弟最後一麵的機會都不會有。”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電話,枯瘦的手指在屏幕上有節奏的輕點著。
這樣的動作讓申露渾身的汗毛豎起,低聲喊著。
“你瘋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邪氣的眸子帶著警告,隻需要一眼,便讓申露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個男人給人的壓迫感太強!
“帶著燕寒滾出北京城,回到你原來該生活的地方,別讓我在看見你們,申露,你敢動夏子晴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張楚完全沒了耐性,直接說出這次見麵的目的。
聽了他的警告,申露笑了,笑的極為諷刺。
“你這樣有意思?她是你法律上的妹妹,就算你多喜歡她都好,你們之間隻能是兄妹!更何況她已經結婚了,值得你這樣維護?”
她每說一句話,就承受張楚更冷一分的目光,當這些話都說完的時候,申露已經在懷疑自己還是個有心跳的人麼?
渾身都要被凍僵了一樣!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渾身都散發著黑暗氣息的男人,除了可怕再沒有其他!
“你磨光了我的耐性!”
簡單的幾個字讓她如鯁在喉,再說不出話。
“給你兩天時間,把燕寒弄走,不然,我說到做到!”
說完,起身,再沒看申露一眼,走出咖啡廳。
本應該是絡繹不絕的時間,因為兩人的談話,薛洋包下了一整天。
咖啡杯裏還上升這嫋嫋的熱氣,申露死死的咬著牙,越發憎恨起夏子晴來。
欺人太甚!燕寒現在還躺在床上,他們竟然還要步步緊逼!
“啊!”
用力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來,在一陣乒乓聲之後,全部變得粉碎……
看著一地狼藉,申露的心並不痛快,隻因,那裏,如鈍刀在割,更加狼狽不堪!
難道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就要命比紙薄?有錢人的命就是命,比金重?
不可以,沒人能傷害她的家人,沒有人!
……
夏子晴回到家,神情依然有些懨懨的,老爺子看出不對勁問霍英朗怎麼回事,怕老人擔心隻好扯了個慌說外麵日頭太大,曬的難受。
老爺子一聽緊張極了,趕緊讓王媽去準備解暑的用的果汁。忙前忙後,小心謹慎。
“爸,我沒事,您別忙活了。”
夏子晴的話讓霍榮英立即板起臉。
“你這孩子,不舒服就要說啊,千萬別自己偷偷忍著,知道麼?”
看著老爺子那關心的模樣,夏子晴心裏難受極了,她哪裏當得起這麼大的好呢?
她哪裏配呢?欠人家的債還還不完,自己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受人寵愛過的這般自在逍遙?
“知道了,爸。”
“知道就好,那你躺會兒,我不吵你。”
臨走前,老爺子還給霍英朗使了個眼色,意思讓他好好照顧著。
門哢噠一聲被帶上,霍英朗坐在床沿,頓時讓大床凹陷了一塊,夏子晴背對著他,渾身緊張。
“我……我累了,想睡一會。”
緊張的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的。
霍英朗沒說話,而是躺在她身邊,一把將她較小的身子撈進了懷裏。
用最無聲的方式,給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
夏子晴咬著唇,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淚珠兒一顆顆滾落下來,掉在霍英朗結實的手臂上,像是火星一般,灼燙了他。
“跟我說說吧。”
耳邊,是他輕聲的誘哄,低醇的嗓音讓夏子晴抿了抿唇。
轉過身,撲進他的懷裏,一雙小手環著他的腰際,緊緊地摟著他,好像不這樣,他就能飛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