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對不起。”

一邊假裝擦眼淚,一邊偷偷的觀察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年勵彥忽然笑了。

“逗你玩呢,你也太好騙了。時間不早了,我這沒有可以給你換的衣服,你上班來不及的,我建議你還是上午請假吧,下午再去。”

林素看著他笑的那陽光燦爛的模樣兒,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解解氣。

“不用了,我不換衣服,直接去上班。昨天謝謝你了,拜拜。”

說著,轉身從臥室裏出去,直接在玄關穿了外套鞋子開門就走,讓光著上身的年勵彥有些傻眼。

不是吧?她這也太過分了,顯然就是用完就跑啊!都不用負責的麼?!

無奈的攤攤手,萬分的無語的長歎了一口氣。

算了,今後的日子還長,他不信就追不到她,不是說烈女怕纏郎麼?

如此想著,漆黑的眸子裏更是多了一份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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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清晨,霍家大宅二樓客房

洗漱過後的肖明蘭魂不守舍的坐在床邊,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麵前的某一處,一顆心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昨天細細的看了徐曼覺得有些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晚竟然夢見了陳年舊事,連帶想起了徐曼的身份!卻深深地嚇到了她!

怎麼會是那個人呢?霍家的大兒媳怎麼可能是那個人呢?

不,不,不

一定是自己想錯了,一定是!

她不會是那個人,她不會的!

一遍遍的在心裏否定自己,肖明蘭覺得自己的心裏亂的好像是一團亂糟糟的麻繩,無處拆解。

“怎麼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刑震看著妻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關心道。

“啊?沒……沒什麼。”

勉強自己露出一抹微笑,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是不是昨天沒睡好?到底不是自己家,睡不踏實?後天就回家了,別擔心。”

抬頭看著刑震,肖明蘭心裏的那種不安微微緩和了一點。可是,好奇心驅使她還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那個徐曼,就是那個人麼?

是自己記憶力的那個女人麼?

已經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久遠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就想起來了?

這是不是在預示著什麼?難道說,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麼?

怎麼辦?如果她真的就是當年的那個女人,她要怎麼辦呢?

肖明蘭隻要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後果,她就忍不住顫抖著身子。

心裏的恐懼就像是瘋長的海藻,將她死死的裹住,讓她呼吸都苦難起來。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退下去,蒼白的讓人心憐。

“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刑震一邊叨咕著,一邊抬手去探她的額頭。

肖明蘭怔怔的看著體貼的丈夫,鼻子酸澀起來。

“老刑,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你……會怎麼辦?”

刑震看著妻子眼裏含著淚霧的擔憂神情,儒雅的笑著。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知錯就改,就善莫大焉。”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真的……是這樣麼?

肖明蘭垂著頭,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了。

是裝作不知道?

還是……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怎麼了?”

靜靜的思量了一會兒,肖明蘭選擇還是什麼都不說,請原諒她的怯懦和膽小,有些錯誤,她真的無法麵對,她真的,真的沒有那麼巨大的勇氣!

“沒什麼,最近老是胡思亂想的。沒事的……”

這樣的話讓刑震抿了抿唇,雖然心裏很明白她有事在瞞著自己,可是為了照顧肖明蘭的情緒,他還是選擇不繼續追問下去。

如果她需要的話,自然就會說的,自己太過強求反而增加她的負擔。

“沒事就好,下樓吃早餐吧。”

和和美美的早餐時間之後,小二楚高高興興的被霍英朗送去上班了,看著閨女和女婿這樣恩愛的畫麵,肖明蘭的心裏更是五味陳雜,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如果那件事曝光,她還能得到原諒麼?

答案,應該再清晰不過了——不能!

所以,她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好在徐曼還沒認出自己。所以,一切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就好……

對,就是一場夢,隻要她回了吉林,一切就都回到原點了。

嗯,對,就是這樣。

可惜,一通電話卻打亂了肖明蘭的計劃。

“喂?”

“是我,夏禹!”

聽到夏禹的聲音,肖明蘭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個人渣又打電話來要做什麼?他是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