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
可惜,霍英朗也有他的驕傲,很快的就斷了她的話。
語氣變的有些強硬,甚至不顧肖明蘭和刑震還在,就猶如在部隊裏下命令那樣。
“沒錯,我就是自私,你這樣認為我,也沒什麼錯誤。你生我氣也好,不理會我也罷,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爸媽,你們看他,簡直就不可理喻!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生氣的皺起了一張臉,老兩口見狀趕緊安慰著鬧別扭的倆個孩子。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這樣,有什麼事好好說。夏子晴,你也要諒解英朗的一片苦心,畢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他身為一個丈夫,你的安危,他能不掛心麼?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肖明蘭的話讓夏子晴的嘴兒撅的更高了,深感委屈。
明明可憐的是她吧?連工作的權力都要被剝奪了還要理解?
理解什麼啊?她要爭取!別的女人愛怎麼樣怎麼樣,她也管不著,可是讓她隨軍?她一定奮戰到底!她還年輕,就要像封建社會的女人似的一天到晚的在家裏洗衣做飯?哪有這樣的?
看著閨女那委屈的小模樣,肖明蘭在心裏也是不是滋味兒的,可是,這兩口子鬧別扭就是這樣,她這娘家媽要是在一旁幫著自家女兒,添油加醋的,這日子還有個過?更何況,人家霍女婿都是為了閨女著想,她就更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你也別動氣,好好說。”
刑震的話讓夏子晴再也憋不住這心裏的別扭了。直腸子的她,索性一股腦兒的全說出來倒也利索。
“他的苦心,誰說不明白他的苦心了,但是也不能不讓我工作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讓我覺得很開心的工作,現在說不讓我做了,就得辭職?公司我家開的?能不能也替我想想?!站起身來,走到茶幾前麵,小二貨的聲調都忍不住楊高了。可見對這種事多麼的排斥了。
“霍英朗,你擔心我,但是也不用非得這麼極端吧?難道在部隊大院兒就一定安全了?要是有人想要害我,怎麼都逃不過……”
夏子晴發飆的過程中,霍英朗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在胡亂生氣,說一堆大道理,好理由。
而老兩口瞧著這事兒要鬧大的節奏,最後沒辦法了,隻能強製鎮/壓了。
“你給我閉嘴!自以為說的頭頭是道的,其實都是歪理邪說,有什麼比命重要?我看英朗說的對,你先別上班了,在家比在外麵安全,隨軍的事也先緩緩,馬上快過年了,就別折騰了。
你們兩個年輕人,好的時候跟一個人一樣,一吵架就這樣,這是要過日子的樣?尤其是你,夏子晴!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要懂得好好的分析,然後去解決問題,不是比誰嗓門兒大,比誰會說大道理。你們兩個再這樣,我明天就走,真是看都看不慣!”
說著,太後起身就回到客臥,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看著妻子離開,刑震給了夏子晴和霍英朗一個安撫的手勢,意思,不用擔心,還有他在。
客廳裏隻剩下小兩口,都是別不過勁來。
尤其是夏子晴,那要是執拗勁兒上來,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動。霍英朗也沒吱聲,起身去了書房,小二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癟了癟嘴,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以往,不是哄著她,就是讓著的,怎麼這一次就這麼強勢呢?
鬧心,非常鬧心!無比的鬧心!不帶這麼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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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廢棄工廠
鐵皮油桶的被弄成半截兒,裏麵是正在燃燒的大塊木頭,通紅的火映照在四個男人的臉上,均是帶著肅殺之氣。
“大哥,怎麼辦?咱們得把姆罕救出來!想個辦法吧。”
說話的是一個瘦削的男孩兒叫刀仔,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是被抓女孩的男朋友,兩年前在邊境運毒的時候認識了昆塔,然後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做了小弟,一直忠心耿耿。
“想辦法?想什麼辦法?就四個人能去劫獄?異想天開!”
昆塔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槍,右手拿著一塊絨皮細細的擦拭著一把精巧的手槍,動作十分愛惜,黑漆漆的槍管兒在火光的照射下,映著紅彤彤的光芒,仿佛能躥成一隻火蛇一般,讓人有種懼怕的感覺。
“就是,女人沒了可以再找,現在咱們有這麼多的錢,你怕什麼?刀仔,你別告訴我,你還要回去救她啊?”
接話的是賴頭,為人狡猾,從前一直做搶劫偷竊這樣的案子,對於這種事兒,自然不會豁出命還搭著錢財去救別人了。
“你說的是輕鬆,那是我的女人!她跟了我,我就要管她!”
刀仔一聽賴頭不但想要袖手旁觀,還勸他不去,登時氣的楊高了嗓音。倆人因此吵了幾句嘴。最後實在不想聽他們吵架的昆塔朝天放了一槍,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一雙細長的眼眯了眯,透著森冷的寒意,讓兩個人都消消停停的不敢再說話。
“再吵,把你們兩個都斃了!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準備,送給一個人一份大禮!你們幾個都聽我吩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