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喝多,我還能喝……”
靈闕第一次喝酒,而且還喝了不少,從回來到現在他沒有與張屹斌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他們彼此心裏揣著什麼小秘密,兩人像是賭氣一般。李茹憶被靈闕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她看得出來靈闕是非常喜歡張屹斌的,自己現在已是沈家少奶奶,很多東西必須埋藏在心底。
“你喜歡靈闕姑娘?”張屹斌指著孫存權傻笑道。
“噓”孫存權豎起中指作出堵在嘴前。
“怕什麼,大老爺們的,還噓個屁”
孫存權一把捂住張屹斌的嘴巴“還不知道靈闕姑娘心裏怎麼樣想的呢?”
“我是她哥,我給她作主”說罷張屹斌拍著胸脯說道。
“你作什麼主?”躺在李茹憶腿上的靈闕撅起身子說道。說罷甩頭離開,跑了出去。孫存權追了出去,靈闕一邊哭一邊跑,剛才的酒現在一下子全清醒了。
“靈闕,別哭了”孫存權順勢把靈闕抱在懷裏。
“我對她那麼好,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像變了個人似的”靈闕哭哭啼啼的說道。
“他也是關心你,好了,別哭了”
下山的這八年間,靈闕雖然懂得了人情世故,但她不知道什麼是愛情,從張屹斌出現的那天起,她便喜歡跟在張屹斌身邊,張屹斌高興了,她就會很高興,張屹斌傷心她會更傷心,可是現在的張屹斌在她眼裏不一樣了,不再是那個處處照顧她的“屹斌哥哥”。
孫存權勸導好傷心的靈闕,拉著他的手欲要回去,由於尿急孫存權要先去解決一下,便讓靈闕等著他回來。
氣走了靈闕,張屹斌一個人喝著悶酒,在他心裏靈闕就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妹妹,隱約會有一種勝於親情的曖昧,但始終理智告訴他“我是靈闕的屹斌哥哥”。
“一個人有什麼好喝的”李茹憶坐在張屹斌旁邊,端起酒一飲而盡。張屹斌不解的看著她。
“你喝什麼?”張屹斌一把奪過酒杯。
“你能喝,我為什麼不能喝?”
“你……”
“你心裏到底有沒有喜歡過靈闕妹妹?”
“沒有,沒有,從來沒有過,我隻把他當親妹妹”
“那我呢?”李茹憶從背後抱住張屹斌,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張屹斌沒有回答,默默的低下頭。然而這一切都被回來的靈闕給逮個正著,孫存權從茅房裏回來見靈闕又哭著跑了,不知所措……
靈闕坐在湖邊哇哇大哭,以前和張屹斌生活的種種一一浮現在眼前,那個時候是多麼的甜蜜,原來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哥哥對妹妹應盡的責任和義務。人世間的情愛讓人如此痛苦,早知道就隨師傅繼續在山裏修行,做一個小小的道童。茹憶姐姐既然也……想到這些,靈闕更痛苦了,一頭紮進了湖裏。
1945年8月15日,日本政府宣布無條件投降,8年抗戰勝利結束,沈督大人也因失去日本政府支持而淪落,於同年深秋的一個夜晚被人暗殺,沈佳奇也隨之被暗殺,沈家家眷被驅散。沈督大院被政府收回辦公之用,李茹憶回了李家。
李茹憶明言暗語向李夫人道出李家要履行與張家的婚約,欲想明正言順的與張屹斌喜結連理。李夫人道是很同意,但李德霖總顧及顏麵,不同意這樁婚事,但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守活寡。
張屹斌自靈闕消失之後,很多事情也想開了很多,仇恨也淡化了,對李德霖的為人也是頗有讚賞,不像是孫存權所言陷害張家的元凶。更從李茹憶的口中得知當年張家被日本人清剿時來李家求助,李德霖是不知情的,是李管家怕惹事上身趕走了他,李管家也因此被李德霖打折了腿,而且派人找遍了整個哈城也沒有找到人。包括虜獲靈闕也隻是沈督大人一人所為,更拿李茹憶威脅李德霖準備大量的錢財與葉夫根尼進行軍火買賣協議的簽訂。
從開始想利用李茹憶與他的舊情順利進入李家複仇,到現在與李茹憶日久生情。張屹斌也不想與李茹憶再偷偷摸摸,便想向李德霖提親。李茹憶知道後很是高興,喜笑顏開的告訴了李夫人,李夫人看在眼裏,心裏也暗暗替女兒高興,隻是不知道這事怎麼向李德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