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在意?”
弱水的心底不得不承認他和蘇維溪都輪落到了一個同樣的境地,在小言在不停的在他們兩人之間做出選擇掙紮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受著痛苦和煎熬。
這一切該怪誰呢,怪小言總是的不肯輕易的相信他們,又在相信他們之後受到傷害,讓那做出了決定的心再一次的搖擺不定。
他們始終都在渴望著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她想得到一份安定而溫馨的感情,而他和蘇維溪的不安讓她無法選擇,內心不斷的動搖。
在生出渴望之後得到是幸福的,在幸福之後又痛苦的失去那得多難受呢?
他們在經曆著這一切,在這樣的輪回中徘徊,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是結局的時候。
童欣言有些茫然的揚著一抹淺笑:“你也在意的吧?”他們還有心,所以不可避免的在意,無法想佛祖所說的一樣超脫出這一切。
弱水緊緊的牽住了女子的手,將目光轉向了其他的地方。
“在意,很在意,可是即便是我在意,你依舊還是不會想,不會因為我的在意而斷去那些念想,即便是在失去記憶都能夠找回來,我還有能夠製止的力量嗎?”
這些話讓她的心間都覺得一陣陣的刺痛,她的心矛盾複雜,掙紮得不知道哪才是屬於自己真正的歸宿。
弱水苦笑,要阻止也已經晚了,在五年之前他就不應該那樣負氣的離開,將她留給蘇維溪,在回來找他的時候,他更不該將自己內心的怒氣全部發泄在她的身上,他是不是忘記了,在她的背後始終都站著一個人,一如他都始終會站在那個地方等著他。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成了對方的威脅,隻要一絲鬆懈,她就無法堅持住自己所堅守的,因為她心中渴望的都是他們都能夠給予的。
或許該問,這是愛情嗎?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他們都始終成為了她心底,生命中難以割舍的一部分。要生生的割下那一部分會生生的疼,疼到無法忘懷,時時刻刻都要記住,時時提醒,生命中缺少的那個部分。
弱水看著她迷茫的臉,心底也是這樣生生的疼著,她的心底有他的存在,卻也蘇維溪的存在,一個他如何想要怎麼否認都否認不了的存在。
“沒有辦法阻止麼?”
這句話像是在問弱水又像是童欣言在自問,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心中的那些希望始終都無法摁死。磨滅不了,她不想去相信物是人非,因為他都能夠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那就任何事情都會有可能出現。
“我不會逼你選擇的,你隻要記得,我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一步。”迷惘,痛心都沒有用的吧,那麼就隻有守著,看著就好。
努力的不斷告訴自己,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
童欣言眼眸瞬間有些濕潤,嘴唇動了動,卻最終都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她心中的迷惘始終都在,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見到她的為難,他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掠開,仿佛冰雪都能夠在這個瞬間融化。
“你不需要為難,是我自願的,你無法舍棄他,也無法舍棄我,不是嗎?那麼就像你之前說的一樣,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心中在這一刻突然多了種叫做釋然的東西,他不能夠掠奪,那麼所剩下的就隻能夠是等待,不管需要等多久,但是卻清楚的知道隻要這樣等下去,他始終會有一個想要的結局。
童欣言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與那溫暖的大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
這個世上或許是沒有了誰都能夠活著,但是也有一種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追求,所剩下的繼續走下去的理由就隻有心中在意的那個人了而已,否則將失去了意義。
這樣的情感,她不能夠說得清楚,隻是真的隻剩下這樣的渴望了,無法擺脫的渴望。
曾對對身邊的這個人的害怕都顯得是那麼的可笑。幾乎沒有想過要去問他是不是有一天會變呢,可是這一切沒有變的可能,他堵上性命來尋求這一切,她要奉上的便是陪著他到天荒地老。
“那就讓我們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好了。”
沒有人會相信天荒地老,因為逃過哦遙遠,遙遠得看不到盡頭在什麼地方,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是何等的可笑,可是此刻她卻想用這樣的話來回應。
他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讓人無法直視,那麼的好看,那麼的耀眼。
“恩,好。”
清淡的話語帶著無限的執著,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句話再也不會被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