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的眼中一點點的積蓄著淚水,晶瑩剔透,一滴兩滴,漸漸的往下落。
蒼白的臉,晶瑩的淚珠,淒美的臉。
童欣言覺得自己的喉嚨發緊,心底有一股火在灼燒著,燒光她找回來的理智。
手不再扭著,無意識的伸出去拉住了男生的手,那一抹冰涼的溫度直直的穿透進心髒,讓那灼燒的疼痛減輕了一些。
可是下一刻就被弱水狠狠的甩開了,那無意識的使出來的力氣讓童欣言有些沒有站穩,往後退了幾步才站穩。
“你又要說對不起嗎?我不想聽了,以後也不想聽到。”
弱水皺眉臉上的原本的蒼白多了幾分陰霾,眼神變得冰冷,他不想再聽她說那些話了,那些說出的話隻會讓他難受,既然是這樣,他不想再聽到,也不想再看到。
看著這樣的變化,童欣言的心中慌了一下,那原本的疼痛更是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弱水這樣的變化意味著什麼。隻是心底的恐懼一點點的開始蔓延。
窒息的味道在他們之間彌漫著。
“弱水……”
童欣言看著弱水,想要說些什麼,又許許多多想要說的話,卻全部停在了喉間,再也說不出來,她心裏的那些話想要說出來,無所顧忌的說出來,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這說出來的後果會是什麼。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不必再說,你想要回去,我會將你送回去的。“
弱水的臉上沒有了一絲多餘的表情,眼底的沉寂掩藏了所有的情感,那抹失望滲到了骨血,再也不然他抱有一絲的期望。
童欣言的身子一顫,某些東西真的在開始流失,再也回不來,而她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去挽留,他們之間沒有開始,也沒有任何需要結束的話語,就這樣,或許會是最好的,是嗎?
心底的那份不確定在告訴她一直在不斷的欺騙,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
或許她不該記著這些,應該隻記得和阿溪在一起的星空,是那麼的美好,還有阿溪的笑容是多麼的溫暖,可是這一切都無法彌補心中的那份空缺,今晚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訴了她,她和阿溪身在了不同的世界,和弱水所在的世界一樣的遙遠,甚至更加的殘酷,而在宴會上的她顯得是那樣的無措,她真的又那樣的勇氣和阿溪一起走下去嗎?或者從一開始她渴望的就隻是阿溪的溫暖,而不是真正的愛。
她心底裏至始至終都存在的是這個妖精,盡管她無數次的否認但是卻不能夠忽略的疼痛的和難以忘記。
”弱水,我……我不去了。“
她後悔了,後悔為什麼剛才不說出這樣誠實的話,可是現在還能夠挽回嗎?
緊緊的看著弱水,盡管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是她卻想著要試試,試著撫平心底的疼痛。
這樣的希望隻要一旦衍生就會不可收拾,就像那不斷擴大的欲望,始終都無法得到滿足。
她的心因為這樣的欲望而開始變得誠實,她的腦海中有個越來越清晰的想法,那就是坦誠自己心底最深的渴望,不再逃避。
弱水就這樣看著,等著,等著她說,他不敢再有任何多餘的想法,隻是想要這個人清楚的讓他明白他不該再抱有任何的期望。
“我喜歡你……盡管我一直不想承認,盡管我一直都再否定自己對你期望,對你的習慣,我無法再將你從我的心裏去除。”
緩緩的說著,一字一句都帶著顫抖,帶著無限的渴望。
卻也忽然發現原來將真實的想法說出來會是這樣的開心,但是同時又是這樣的忐忑,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因為剛才的那句話還在繼續生氣著。
這些話成功的讓弱水的心沒有任何的準備,讓他的腦子開始一片空白,從未有過的空白,一直所期待的會在這樣的時候出現。
“你確定?”弱水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無法理解為什麼在這一刻這一切會出現。會讓他無所適從。
童欣言心中也很緊張,但是誠實的點點頭。
“確定,從沒有過的確定,我不是賭氣,也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你是弱水,我喜歡你。”
從沒有過的勇敢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是簡單還是困難,隻有這樣說出來了才知道或許一切並沒有那麼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