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看著夕諾平靜無波的臉。
“夕諾,帶我回去剛才的地方。”
眼神是誠摯的,可是聲音中卻多了一絲不確定。她的腦海中那些宴會上和弱水與她在樓頂上說的話不斷的交替著,讓她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那雙受傷的清澈眼眸讓她忘記不了,在她的腦海中像是紮根了一般,讓她無法去忽略,甚至開始懷疑起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對的。
聽到這個話的夕諾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不滿,從裏都不會皺眉的眉頭也輕輕的擰在了一起。
“為什麼?”
他不明白,不明白主子所作的一切她都可以這麼無視著,即便是現在,也不想著接受,而是拒絕。
這簡單的三個字幾乎讓童欣言站不住,眉頭皺得更加的緊了,她想過為什麼嗎?可以去想那個為什麼嗎?而夕諾的直視讓她無處可逃,隻因這三個字是她一直所逃避的三個字。她一味的在逃避著,就是不想看到,明明察覺到了他的心意,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卻無法去回應,卻不知道在他焦灼的時刻她早已經不知不覺的開始深陷。
夕諾看著女孩低垂著頭,眼中的神情看不清楚在想些什麼,似乎很矛盾,可是他隻想知道她到底對主子有沒有感覺,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完全的可以在主子的麵前和那個男生談笑自如嗎?完全的看不到主子?
“你真的看不到主子對你的感情嗎?主子的心底就隻有你的存在了。”
夕諾緩緩的說,那獨特的平緩嗓音說出這幾句話似乎特別的深沉,好像這話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童欣言抬頭看著從來說話就簡短的人,為什麼在這一刻願意和自己說這些?而說出來的話子子句句都讓她覺得心驚。仿佛在這話的背後她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弱水的不斷掙紮。
“你真的就這樣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不理會主子了嗎?”
夕諾看著女孩不回答,再一次的問到,那原本死寂的眼眸中帶著責備和質問。
就好像一位審判官坐在了童欣言的麵前,在一一細數著她的罪行。
“我……”我不知道,可是真的是這樣嗎?這話到嘴邊卻已經是再也說不出口了,這樣的理由已經用得有些舊了,就好像那已經被腐蝕了的樹葉,沒有辦法在拚出原本的形狀。
“夕諾,你在做什麼?”
柔緩的嗓音出現在了客廳裏,弱水淺笑著看向了童欣言,他早就回來了,一直就站在門外,聽著她和夕諾的對戶,可惜自己竟然連這樣的逼問都不希望有,隻希望她能夠好好的,隻希望她能夠開心的微笑,而心中是多麼的渴望那個答案,渴望著能夠給他個理由可以不要放棄。
看著出現的人,麵上強裝的微笑,夕諾眉頭鬆開了,隻是眼神再一次的恢複死寂,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可以從眼底泄露。
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了客廳裏。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還有那很少見到的淺笑,童欣言隻覺得心中擰了一下,她在擔心他聽到了多少,雖然自己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卻似乎有些在意那個人為什麼會這麼說,為什麼會這樣的平靜,平靜得好像對於夕諾剛才的問話根本就不在乎。
而夕諾的離開,讓她的心裏瞬間開始緊張起來,即便是早就不怎麼害怕他了,卻還是抑製不住,不敢去看那張好看的臉,不敢去看他的眼眸。
“小言,夕諾沒有說什麼吧?”
弱水有些擔憂的看著垂首的女孩,剛才夕諾的話她會在意嗎?看著她僵直的身子,好像是在緊張和害怕,這莫非就是能夠給她的?
微微搖頭,卻無法發出聲音。
看著女孩搖頭,弱水的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今天沒有被嚇著吧?”弱水害怕她會誤會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那樣的行為。
“沒有。”她確實沒有,經過弱水那樣的恐嚇驚嚇之後似乎開始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感到適應。
“沒有就好,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因為……”
弱水看著女孩說沒有心中歡呼了一下,至少她沒有怪自己。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知道你是為我好的。”
童欣言抬眼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緊張著的人,心中有些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隻能這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