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輕輕的說。
站起身,走到女孩的身邊輕輕的抱起,柔軟的水果的香味瞬間充斥在了鼻尖,這是劫,他如何也過不去的劫。
夕諾皺眉,卻不再說什麼。
“這裏就麻煩夕諾收拾一下了,我送她回房間休息。”
說完抱起女孩走出了房間。
愛如毒,卻又讓人甘之如飴的陷在其中,無悔無怨。
童欣言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的,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這不是最為關鍵,關鍵的是她的床邊趴著一個人,一個她無比熟悉的人。精致的五官是那麼的好看,隻是那眉頭卻不知道為什麼會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讓她忍不住,忍不住的伸出了手將那眉間的皺痕抹平。
當那雙清澈的帶著絲絲愁緒的眼眸睜開的那一刻,那刹那的芳華幾乎讓她想要驚叫出聲,而手卻在他的眉間呆呆的,無法動作的僵在了那裏。
“醒了嗎?”
弱水柔和的笑問。
“你昨天聽琴的時候就那樣的睡著了,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所以就沒有喊醒你了。原本我隻是想要看看你的,結果自己也睡了過去。”
弱水笑著說,後麵的話說得有些不自在,有幾分緊張。
他一直就那樣看著,好害怕這個女孩就這樣在自己的眼中不見,即便是知道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可是心卻是那樣的想著,坐在她的床邊,人怎麼也不想再移動。
童欣言聽到這個話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要怎麼反應才好。
靜默了一會兒卻隻露出了一抹有些傻氣的笑容:“對不起,是你的琴音讓我全身都放鬆下來了,所以我……我不小心就那樣睡著了,不是故意……”
“我知道,沒事的,起床吧,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學校,我去換衣服。你也趕緊洗漱。”
弱水微笑著說,仿佛昨天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說完便快速的離開了童欣言的房間。
看著離去的身影心中開始社會過期一抹失落的感覺。她依舊有些擔心是不是弱水會生氣,昨天是自己去讓他彈琴給自己聽,結果卻睡著了。可是看剛才弱水的樣子似乎真的沒有生氣。
洗漱之後快速的走出了房間,餐廳裏就差自己一個人沒有到了,而早餐也早已經做好了。夕諾的身上還係著圍裙。
“哇,昨晚幹什麼去了,竟然是你一個人最後才起來。”
玉溪賊賊的問。
“沒什麼,就是昨天上午在菜園裏鋤草,可能比較累,所以就睡得比較久一些。”
童欣言微笑著解釋坐在桌邊吃起了早餐。
“筱雨什麼時候回來的?看過你媽媽了?”
“她剛回來,隻是回來的時候某人還在睡覺呢。”
玉溪在衛筱雨冷凝的看著弱水的時候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就話多。為什麼弱水一大早的從小言的房間出來?”
看著弱水從小言的房間裏出來,她的心中滿腹疑問,可是在看弱水的表情很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不然不該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
麵對這個問題,童欣言忽然發現自己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一時之間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僵硬了,冷凝了。
反而是弱水本人,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隻是怎麼看都顯得有幾分不真實。
“昨晚小言聽琴睡著了,我就坐在一旁了,沒有想到隻是坐一會兒,卻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話說得很自然,絲毫沒有挑釁和其他的意味存在著,讓任何人都無法無法對這個話產生定點的懷疑。
因為他的笑容輕柔而顯得有幾分慘淡。
衛筱雨因為這樣的弱水心中一陣不適應,眼中露出了疑惑,弱水的囂張自信竟然都不見了?又轉眼看著童欣言,隻是呆呆的看著弱水的臉,仿佛那張臉第一次在她的眼中有了吸引力。
可是越看就越覺得奇怪,弱水的那雙眼睛卻始終都沒有再落到童欣言的眼中。
弱水的冷淡和平和,讓所有的事情都開始變得緩和,沒有絲毫的緊張,隻是童欣言會時不時的看著他,總覺得這樣的弱水太過反常,反常到她有些無法適應,可是這些卻在她的生活中顯得不在那樣的重要,弱水的一切都比不上給她溫暖的蘇維溪。
每天安靜的上課,她和蘇維溪討論著校慶的事情,但是那些主要的事情卻並不需要她插手,她插手的隻不過是一些小細節。但是即便是如此,卻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隻是時時刻刻心中有種很難以揮過去深藏在心底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