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萬一你被弱水吞了，那……”童欣言不知道下麵的話要如何說好，聽她的語氣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篤定。她當時那樣的賭法一旦錯了很可能就是萬劫不複，就隻為他的記憶中還有她，那樣的結局值得嗎？
有些想不透的這麵前的女孩，而依照弱水之前的惡劣，似乎根本就不將任何的東西看在眼中，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小妖？在那百年之前，她不會相信弱水會比現在要好多少。
麵對女孩的疑惑，閻玉溪輕輕的笑了。
“那我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費了？嗬嗬，不會的，重要的是結果，現在的我依舊好好的。或者說我寧願灰灰湮滅，也不願意他就此忘掉我，那便是我唯一所抱著的期望，既然是什麼都不看在眼中，也便不會在乎我們這些了。”
閻玉溪的臉上浮現一種孤獨的幸福感，讓人覺得心疼。
童欣言覺得自己的心底好像被什麼東西沁潤進去了一樣微微的發疼，卻疼得又不是那樣的明顯。她明明知道，卻是那樣的義無反顧，沒有一絲的悔恨，即便是走到今天這樣，心底剩下的也隻有慶幸。
“弱水在那些上仙抓我們的前一刻封印了我，而夕諾被他放到了剛出世的小妖身上，占據了那妖的意識，隻是這麼多年，夕諾的記憶被封印了，直到前段時間，我們才因為你重新相聚。弱水跟我不一樣，他的存在有了多久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玉溪微笑著說，一個太久的存在，久到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存在。沒有人知道這個這麼久的存在不成仙，卻成為一隻老妖的理由。
童欣言有些訝異這最後的這句話，是在說給她聽的嗎？一時之間心像是被什麼糾纏住了一般，紛亂繁雜得如解不開的線團。
“咚咚。”門邊的夕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在了那裏，敲響了房門。
閻玉溪了然的微笑著朝著門外的夕諾點頭，然後站起身對有些沉迷在剛才的故事中的女孩微笑說：“好了，我們去吃飯吧，哥哥，可是為了你而下廚哦，一般人肯定沒這待遇的。”
說完看向門邊瞧著門的夕諾，眼中是暖暖的情意。
夕諾的麵色依舊冷硬，可惜沒有眼底的溫暖卻透露出了她的在乎。
“恩。”
有些呆呆的站起來，並沒有太注意這兩妖之間的情意綿綿。
不算長的故事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一時根本就無法消化。她不知道要如何去看待為她做了這一切的那個人，不，應該說是妖才對。原本簡單的討厭似乎在心底變得複雜了起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多一些了。
一起走出房間，走進飯廳，那廟著蔬菜的桌布上已經擺好了家常菜，並不會讓人覺得有壓力，倒是上麵飄出來的飯香讓女孩覺得肚子真的有些餓了。
“小言，快過來吃飯。”
柔柔的微笑帶著暖暖的溫度，讓看著的人不想別開眼，隻想沉沁在這樣的美好中。
童欣言有些抑製不住心底的緊張，微微別開了那張精致的臉，看向了桌上的飯菜。
“好。”
輕輕的應了一聲，走到了桌邊。
他，根本就是妖孽，總是有辦法吸引住人，移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