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言有些不敢相信,遲疑的看著這個完全像是改變了的人,眼中依舊清澈無垢。
“你不是很有錢嗎?怎麼能夠忍受吃這些?”
她沒有想過他會吃的,可是眼前的人已經開始拿起筷子優雅的吃了起來。
弱水微笑著抬眼:“那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嗬嗬,有錢就不能喜歡吃你做的菜了嗎?”原本清澈的眼帶著無限的柔和與溫暖。
這讓童欣言的腦子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開始跳得無序,不該是這樣的,昨晚那樣的惡劣,怎麼可能對自己這麼好,雖然她很少去猜測別人的用心,但是這樣的轉變讓她心裏的落差有些恢複不過來。
“來,我們一起吃吧。”
溫柔的微笑,有些暖暖的手。
童欣言羞紅了臉,努力的掙脫那隻讓自己思緒紊亂的手。她感覺整個世界都亂了,臉上熱熱的,腦袋轟隆隆的一片。
一頓飯吃完卻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吃完的,最後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麼被他帶出了門的,直到一股冷風吹過來,童欣言才猛然驚醒自己竟然看在了一個詭異無比的地方。
而此刻那隻暖暖的手也瞬間鬆開了她。
“言言,這個地方可是我特意為你選好的,如果害怕的話就喊我,說什麼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嗬嗬,祝你今晚能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不要太想我了哦。”依舊是溫柔無比的聲音和柔和的笑,隻是這一刻聽在童欣言的耳中卻是帶著無盡的涼意,話音落,人也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身邊。
一陣陣的冷風吹過,撩起薄薄的棉質睡衣的一角,童欣言連忙緊緊的抱緊自己的手臂。雖然現在還是夏末,可是在這個地方卻出奇的涼,隻覺得一股股寒意從腳底往上升。
四周也都是黑黑的,有月光照著,多少要好一些,但是卻是這樣的詭異,偶爾還能聽到某種視為不吉祥的鳥的啼叫聲,若是沒記錯的話,那個聲音應該是在恐怖電影裏出現的烏鴉的叫聲。
“嗚哇”“嗚哇”“……”
站在原地,四處看著,隻看到凸凸的一片,還有一米多高的石塊,站在她所在的位置似乎有種望不到盡頭的感覺。
站了一會兒,童欣言覺得腳都有些涼,可是卻不知道離開的路,麵前雖然有一個長長的階梯,可是卻看不到頭,她沒有勇氣穿過這片墓園,似乎隻要她走下去,旁邊的那些沉睡了的靈魂就肆無忌憚的從那些塵封的泥土中爬出來一樣。
眼睛呆呆的看著長長的階梯,不知道要如何才好,身後根本就沒有退路,是一片森林,根本就找不到出路。
童欣言不知道遠遠的地方,一棵大樹上坐著兩個人影,一個赫然是將她扔下的閻弱水,另外一個卻是一個身著白衣,麵色雪白透著幽藍的光芒的女子。
“主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萬一這小姑娘經不住嚇,主子可就造孽了。”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話語中卻奇異的透著一抹關心。
弱水懶懶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雪姬,你何時也會關心生人了,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遊戲嗎?”
雪姬眸光冰冷,透著死氣,看著遠處緊緊抱住自己的身子猶豫不定的女孩,心中微沉,這個女孩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卻倒黴的遇上了這樣的主子,原本行使的權利被剝奪不說,還要經受這樣的驚嚇。
“主子吩咐的事情,雪姬一定會辦到。”說完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弱水臉上揚著微笑,帶著抹期待,在他看來這女孩並沒有外表看著的那麼懦弱,不如就讓他來試試到底底線在哪裏呢?昨晚驚嚇的樣子可是讓他開懷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