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今天的確有些出以反常,池漠風似乎有什麼查覺,垂眉望著我,“怎麼了?為什麼莫名其妙說這些?”
我迎頭甜甜一笑,“沒什麼!就想說啊!”說完,我噌了噌他,“睡吧!”
他突然垂眉啞聲道,“你這是在勾引我第二次嗎?”當我的身體不小心碰到某處,臉頓時羞紅,氣惱的瞪他,“睡覺!”
“我睡不著。”說完,反身壓來,我想躲卻躲不開
莫娜的話總是如埂在候,讓我異常的難受,而今天,又在娟子的店裏看了一本雜誌,裏麵的內容就是犀利的分析了有錢人對感情的看法,其中一句話讓我心頭咯吱下落,“但這種“喜歡”僅僅是萬紫千紅中的一色而已,你能帶給他快樂的時候他樂得寵你,有一天這份“快樂”過期了,他煩了倦了,那你就隻能死心接受做一朵昨日黃花罷了!”
“你青春時他享受你的青春,這沒什麼還奇怪的。隻要你不偏執的認為這是他愛你,愛死了你,愛你愛到離不開你就好。真的,離開你,他少了萬紫千紅中的一朵玫瑰,他會遺憾,會有失落感,但不會痛心疾首,因為其他的牡丹百合紫丁香會迅速治好他的傷……”
“一個男人寵一個女人是常事,他的心裏,寵愛與婚嫁無關。”
這三句話簡直打我打入了冷宮,沒有看完整片文章,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雜誌合起,起身走到門外,卻看見娟子正在擺弄剛到的花,觸入眼前的是一朵一朵帶著露珠的花兒,讓人喜愛,就像那句話一樣,難道男人喜歡女人,就像女人喜歡花一樣嗎?喜歡玫瑰的豔麗,喜歡百合的純潔,喜歡紫羅蘭的神秘……
娟子看見站在身後的我,嚇了一跳,見我盯著花兒望,不由笑問道,“怎麼了?”
我搖搖頭,“沒什麼,我一會兒要去辦件事情,明天再來看你吧!”說完,我提起包攔了一輛的士上車。
“小姐,要去什麼地方?”司機自後視鏡裏望我。
是啊!我要去哪裏?突然腦子冒湧出一個想法來,“去中央路的池氏大廈。”我想去看看池漠風,是去看?還是不想讓自已懷疑?我想都有。
一個小時之後,下了的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說實在,我現在已經不是這裏的員工,可走進這裏,還會有些以前不愉快的壓抑感,想要抬上抬階,我又猶豫了一下,想了想,如果我冒然出現在池漠風的辦公室,又不給他打個電話,他會不會懷疑我不懷好意?到底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現在自已都有些混亂了。
是光明正大的上去找他?還是轉身離開?選擇相信他?這個真得有些困難了,我正難於選擇時,突然,一道香風從我眼前吹過,我驚訝的側了臉,隻見一個打扮十分妖豔性感的女人從我身邊走過,她正是朝池氏公司走去,我隻感自已敏感的心思再去,眼前這個女人不像是普通女人,倒像極了電視裏的淑女名媛,她該不會是去找池漠風的吧!這個心裏讓我再沒有猶豫,跟在她的身後,佯裝自然的跟隨著。
她走到前台,立即受到前台小姐熱情的接待,隻聽見她說了一個總經理的名字,然後坐電梯上去了,我站在一旁,突然為自已這種神經質的思想感到可笑了,我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在前台微訝的目光望來,我微笑一下走進了前台後麵的洗手間躲開自已窘迫之態,看著鏡中年輕的臉,並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除了眼神裏的憂鬱,依舊漂亮,可這種漂亮能維持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
安靜的空間裏,我仔細的端視著自已,詭異的仿佛正在跟鏡子裏的自已討論一般。
是啊!這個社會太現實了,沒有不變的感情,更何況像池漠風這樣的男人,他該是擁有天使般完美的女人,而女人除了敏感,就容易自卑,這些都是發自內心深處,就像剛才,為什麼看到了這麼美麗的女人進來,我就失魂的跟進來?這個世界上比我漂亮的女人多得是,而我平凡得毫無一絲出彩,除了一張清秀的麵容,我沒有拿得出手的才藝,沒有傲人的身材,更是有些傻,不夠聰明,沒有其它女人那般耀眼奪目的光環,說實在,我連莫娜都比不上,一個畫家,那是多麼華美的身份,更別論她的氣質身世。
長這麼大一來,我第一次如此自哀自怨,對自已不夠自信,我不知道,自已這種多疑的性格會不會讓我快速變老,每天擔驚受怕著池漠風突然會遇到更美的女人,遇到更優秀的女人,其實,我並不懼怕莫娜,因為莫娜這種多變的性格,我相信池漠風或許不會喜歡,而且,有心機的女人也不會太討人歡心,可是,如果她在池漠風麵前,一直是那張天使般的麵孔呢?我不知道池漠風會不會回頭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