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怎麼樣?要我答應?”
“即然不能真心對別人,為什麼要招惹她們?”我沒好氣的低叫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招惹他們了?”他語氣也不悅起來,甚至帶著責問。
我有些好笑,莫名的又為這個話題吵了起來,可是,看到他這種理直氣壯的姿態,我真得有些氣不過,我不由揚眉道,“第一天認識你,你在電梯裏和一個女人親親我我,先別說你的緋聞一大堆,前幾天又和別的女人共盡晚餐,你哪一天缺少了女人?”
他聽得一愣,有些無辜,卻又無語,看著我好一會兒,擰眉道,“像我這種男人每天都有女人環繞著,這你該知道的。”
我止不住嘲諷一笑,“是啊!像你這麼有錢的男人,身邊的確不缺女人,可我認為一個男人即使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可也不能始亂終棄,玩弄感情,你不知道這樣對女人很不公平嗎?”
一絲怒意輕易泛起,他俊臉驟然難看數分,勾唇哼道,“你這是在教訓我如何做人嗎?”
“我哪有這個資格?”我苦笑嘟囔一聲。
“你認為我玩弄過你?所以你就這麼憤憤不平嗎?”他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道。
我心跳一亂,他恰好就戮在我的痛處上了,我有些氣惱道,“你敢說你沒有嗎?”
“我認為沒有,你該不會是,我每天在你麵前多轉兩圈,你就覺得我在勾引挑逗你吧!”他突然笑眯眯的望來,似乎知道我喜歡他,感到有些得意。
我真得很想扔一個枕頭過去,他自已做了什麼,難道他不清楚嗎?隻是在我麵前轉兩圈嗎?隻是這樣嗎?這個可惡的家夥,我氣急敗壞道,“你做過什麼,你自已心裏清楚。”
他突然挑起一根好看的眉,揪著我道,“你說你一個成年女性,身體健康,這麼年輕就性冷淡,會不會是一種病呢?要不要看心裏醫生。”
如果不是我兩隻手都不能動,否則,我真得很想揣一腳過去,我鄙荑道,“你每天縱欲過度,才需要去精神病房看醫生。”
“我這是正常,你不是說我為什麼需要女人嗎?我一切正常,精力充沛,誰能指責我這一點呢?”他可惡的湊過臉來,一臉理所當然的笑道。
我睜大了眼,隻感洶湧而來的痛楚占據我的胸口,我是心裏的痛,也是身體上的痛,感覺就象第二次崩潰,心髒跳動過於急速,我一時之間幾乎沒法正常呼吸,我撫著胸口痛苦的喘息起來,細密的汗珠從額際湧出來,我咬緊了唇,突然,耳畔傳來一句惶恐的低呼,“許然……許然……”我的身體立即被摟進一具溫暖寬厚的懷抱,我糾結著痛楚的眼神裏,映出池漠風焦急的麵孔,我突然可惡的想,是不是隻要我痛苦,他就會對我好一些?
“我去叫醫生。”他跳起來就要離開,我立即搖頭阻止,“不要……”我不想看到醫院過來,而且,我知道這痛苦完全是右臂傷口上的,不礙事。
“不用?”池漠風懷疑地問。
“隻是習慣性的。”我低喘道,感覺一隻手握住我,非常有力,溫暖,幹燥。
“是因為我嗎?”他坐到床邊,小心地問,“我讓你……感覺不舒服?”
我淡淡的笑了起來,垂眸看著握著自已的手掌,心底已經滿足了,可我對自已說,隻要今天這一刻就行了,我不會再要求更多的,我搖頭道,“不是,我想睡會兒,可以嗎?”
他掖過被子蓋著我,低應了一聲,“睡吧!”
在閉眼睛時,我還是覺得自已真奇怪,可以和他吵得這麼厲害,也可以依在他的懷裏享受平靜,這種極大的反差是什麼?恨他討厭他,又那麼的喜歡他,我是不是真得沒救了?靠著他的臂彎,大概是太疲憊,又或許難得的舒適,我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深沉。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早已大亮,已經是第二天了。
身邊沒有池漠風的身影,我翻了一個姿勢,全身僵硬得有些麻木,同時有些失望,池漠風一定是離開了,他怎麼有這麼多的時間陪我?想完,卻見門外傳來腳步聲,我想又是打針吃藥的時間了吧!然而,讓我意外的是,推門而進的人可不就是池漠風?今天他的一身白色西裝,耀眼得如同太陽,全身散發著致命的迷人氣息,無形之中軀走了嚴冬的寒冷,我暗叫一聲,別……別這樣出現在我麵前,我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