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冬天,漫天雪花,卻掩蓋不住孩子的笑容。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孩子踩在雪地中,嘴中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什麼。孩子的身旁是一個少女,少女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孩子,就這樣,似是永恒。
不多久,少女蹲下身,其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越兒,我們回去吧,父母在等我們呢。”聲音寧靜,聽到的人會感覺心中說不出的寧靜。
孩子笑著咿咿呀呀了幾句,便向少女伸出手,少女淡淡微笑,握住孩子的手,慢慢站了起來。孩子隨著少女向遠方蹦著走去,路上歡笑聲不斷。無盡的飄雪,卻是好像不能掩蓋什麼……
數年過後,龐大的雲家的練武台上,當初的孩童雲越,雖然還未長大,卻在其臉上有了一抹成熟,少了幾分稚嫩,他的對麵是一個青袍青年,滿麵盡顯英氣,劍眉星目,腰間別著一柄劍鞘,劍鞘上有一朵青色雲朵,青袍無風自動,隻是右臉的一條幾公分長的疤痕卻是破壞了那一絲仙氣。相比來看,雲越隻有青年的一半高,但其眼中卻是無半點怯懦之色。練武台下,曾經的少女席地而坐,經過數年的她卻是模樣未變,性情依舊未變,她看著雲越的目光,仍是未變,隻是那看向雲越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擔憂與鼓勵……
雲越看著高了他兩個頭的青年,拱手道:“雲家,雲越。”聲音清脆,卻仍舊有些稚嫩。青年也是拱手道:“雲家,雲驚霄。”雲越瞄了瞄雲驚霄的眼睛,平淡又不失穩重,在雲越的記憶中,雲驚霄是其父雲石風為其請來的老師,是來教他作戰技巧以及對雲的運用的。
多年的接觸雲越也對雲驚霄有了些了解,雲驚霄此人裏熱外冷,臉上的疤就是他曾經為他的一名非親非故且關係有些敵對的隊友所抵擋的一劍之傷,事後那名隊友詢問他原因,他隻是淡淡的回答道:“因為,我們是隊友。”雲驚霄對雲越也不是過於嚴格,隻是許些苛刻罷了。
雲越眨了眨眼睛,準備這一次的訓練。雲驚霄左手抬起,全身氣息浮現,好似被白色盔甲所覆蓋。左袖上浮現一道道青色祥雲,雲驚霄右手抬起,右袖也浮現一朵朵青色祥雲,雲驚霄五指張開,其手心出現一個青色雲盾,雲驚霄對雲越說道:“這是高濃度雲盾,是雲極快凝固而成,一會別忘了我剛剛怎麼做的。”也帶去一個關切的眼神。雲驚霄左手食指向雲越指去,青色祥雲順著他的手指流去,流出時化作一個青色的雲矛。
雲驚霄再次出口:“這一次練習防禦技,雲盾。”雲越臉頰微顫,點點頭,雙手掐印,猛吸一口氣,天上的雲氣向其手中彙聚,凝聚出了一個比雲越還要大的雲盾,凝聚之後繼續吸納雲氣使雲盾更加凝固,雲氣彙聚的更加快,使得雲更加粘稠,雲盾防禦力更強。練武台下,不知何時,少女身旁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對中年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