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袁紹軍便積極行動起來,審配準備派一支騎兵部隊出城試探。從征北軍的大營往洛陽城看,隻見城牆上人影憧憧,顯得非常忙碌。
審配陪同袁紹登上北麵的城門樓,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隊已經候命在城門邊。
袁紹的神情猶豫不定,顯得有些擔憂。“正南,這出擊之事是否再議一下?”,袁紹似乎打退堂鼓了。
審配一驚,但卻毫不意外,對於袁紹的性格他實在是太清楚了。“主公,騎兵出擊隻是試探征北軍的虛實,即便全軍覆沒,對我洛陽也不會造成多少影響,主公毋須擔心!”審配急聲勸道。
袁紹歎了口氣,點頭道:“但願天佑我們!一切就靠正南先生了!”審配一臉鄭重地回應道:“配定當效死以報!”
隨即審配對候立在側的傳令官點了點頭,傳令官接令,當即便下令手下舞起傳令旗。然而就在這時,征北軍竟然營門打開,數萬征北軍朝城牆洶湧而來。
審配大吃一驚,連忙命令傳令官阻止準備出城的騎兵部隊。
“正南,這是怎麼回事?”袁紹望著城外正接近過來的征北軍,麵露惶恐神情。城牆上的袁紹軍將士也都顯得非常緊張。
審配先下令城牆上的守軍準備,然後回稟道:“征北軍此舉實在是蹊蹺!”,麵露疑惑之色,心中思忖著: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的推測有誤!
約兩萬征北軍前進到距離城門約兩百步的地方立定,隨即一名腳跨神駿戰馬,身著重甲,頭戴怪獸頭盔的雄偉大將前出到雙方中間,舉起鐵戟指著城門樓揚聲喝道:“我乃征北軍大將典韋,誰敢出來送死?”氣勢龐絕駭人,袁紹軍將士全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袁紹緊緊地我這劍柄,指節發白,嘴唇緊抿著,腮幫子微微地**著,顯得非常緊張。
審配看著不遠處雄壯如獅虎的典韋,喃喃道:“典韋乃陳楚身邊的親衛大將,他在此,就說明陳楚仍然還在這裏!可是,陳楚為何隻派他一人出來挑戰?這究竟是何意?”
袁紹沒有注意到麵露思忖之色的審配,環視了一眼周圍部將,揚聲道:“誰去替我斬了此賊?”
袁紹身旁的一名大將立刻抱拳應諾,“主公,末將願往!”這名大將身材不是很高,但卻很壯碩,滿臉絡腮胡子,身著頗有分量的連環镔鐵甲,他的名字叫張英,冀州清河人,在袁紹麾下的地位相當於陳楚軍中的高覽、高順。
袁紹麵露喜色,讚道:“有張將軍出馬,定能馬到功成!”
聽到袁紹的讚譽,張英流露出欣喜之色,抱拳行了一禮後,疾步下了城門樓。跨上戰馬,提起部下送上來的大刀。
笨重的城門在咯吱聲中緩緩地打開,張英飛馳而出。
來到典韋戰馬之前二十餘步處立定。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兩人的身上,征北軍顯得很沉靜,而袁紹軍則表現得有些浮躁,嘈雜的呐喊聲響了起來,表麵上看是興奮,其實是緊張。
張英遙望著不遠處的典韋,傲然道:“我乃丞相麾下大將張英!特來取你首級!”,張英很興奮,他渴望著能通過此戰樹立自己的威名,從而提高自己在袁紹軍中的地位。其實張英也存著撿便宜的心裏,因為典韋在征北軍中鮮有戰績,天下人知道他的,也隻知道他隻是一個護衛陳楚的親衛武將罷了;如果此刻出來挑戰的是張飛,估計張英就沒膽子出來應戰了,張英畢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然而張英卻忘了一件事情,一名護衛主公的親衛武將怎麼可能會戰力一般呢?
典韋冷冷一笑,指著張英漫不經心地說道:“
小子放馬過來,看爺爺怎麼捏死你!”
張英大怒,催馬朝典韋衝了過去,大刀高舉過頂,嘴中狂叫著,倒是顯得氣勢洶洶。
袁紹瞪大著眼睛,流露出極度渴望的神情,而他身旁的審配卻一臉的凝重,他對這場戰鬥一點都不看好。
張英催馬飛速接近典韋,典韋突然舉起一對鐵戟猛地互擊了一下,‘鏗鏘’大響驟然響起,張英猛地吃了一驚,手中的大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這時,他正好衝到典韋身側。
典韋迅速將雙戟交到一隻手中,架開張英砍來的大刀,隨即右臂伸出,攔腰將張英抱住,像提小雞似的將張英擒拿過來。一招生擒!
袁紹軍的呐喊聲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流露出驚駭的神情,即便是袁紹麾下最強的顏良文醜,恐怕也無法勝得如此輕鬆,畢竟張英並非泛泛之輩。“想不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也如此厲害!”袁紹一臉驚容地說道。審配看到袁紹的神情,不由得微微有些擔憂,若是主將喪失了信心,這仗就沒必要再打下去了!“主公,毋須為此吃驚!這個典韋雖然沒有多少名氣,但他既然能成為陳楚的親衛大將,就說明典韋絕不是泛泛之輩!他在征北軍中絕對也是頂尖的人物!”聽到審配的分析,袁紹驚慌的情緒平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