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眼神有些飄忽,傾國傾城的俏臉上帶著難以名狀的表情:“我記憶最深的一次是七八年前,端木世家外門的一個小丫頭不慎跌落水裏溺亡,醫生來了之後搖搖頭,說心髒脈搏都已停止,瞳孔渙散,沒得救了。母親哭天搶地悲痛不已,恰好被路過的老祖端木神君遇到,說自己與這孩子有緣,說可以為這小女娃借命。我當時恰好在場,親眼看見端木神君用了乾坤借命之法,把一個已經沒了呼吸的孩子給救活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玄術,也不能理解其中的奧妙,但小女娃是實實在在的活了……”
尹子魚挑了挑眉毛:“然後呢?”
曲非煙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借的誰的命,當然也沒辦法猜測結局。那時候我一心撲在生意上,對這些東西始終避而遠之。我說這些隻是給你提供個借鑒,端木世家被稱為江湖最神秘的世家,一定有他的原因,千萬不要疏忽大意。”
“演雙簧當然要演全套的,一個人的獨角戲怎麼可能蒙人?”尹子魚扯扯嘴角,不以為然,“若真有那麼大本事,端木軒大可以掐指一算,就能摸到我和白無霜的行蹤,何必用這些現代化設備來跟蹤?有時候故意讓你看到的東西未必是真的,你在端木世家活了二十年,對所謂的術法一無所知,這反而是最大的破綻。”
平時尹子魚都很好說話,怎麼唯獨這次如此固執。白無霜和曲非煙無奈,見他堅持也就不再說話。跟著尹子魚一起回到了豪宅之中。
因為馬上就是天亮的時間,三人索性不睡了。曲非煙本身介於端木世家和尹子魚之間,不好多說什麼。偏向那一個都會顯得她無情無義,便去廚房裏忙活早餐。
尹子魚看著白無霜,指了指自己:“按理說這事跟我沒關係,但是你的‘爐鼎’論讓我有點不爽。也就是說,我成了你的爐鼎,你又是端木軒的爐鼎。鬧了半天老子是食物鏈的最底端對吧?”
白無霜錯愕的看著尹子魚:“你介意的是這個?”
尹子魚翻了個白眼:“這難道不很重要?靠,我們麻衣派什麼時候被端木世家壓下去過,這當然很重要。”
白無霜無語,這家夥關心的跟事情其實沒多大關係好不好?人家都在算計你的性命了,你還在乎誰先誰後。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在別人的算計裏麵活下來的。
金鎖玉關本來隻是術法的一種,被端木世家發展到了極致,成為了他們的立足根本。原先白無霜還以為端木世家是出於好心才教會她這個術法,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就被定為爐鼎了。
從廚房裏端著煎蛋出來的曲非煙猶豫了一下,終於拿定主意道:“其實我跟文星剛剛認識的時候,他也要教我這個金鎖玉關的,可是不曉得為什麼後來又不教我了。我當時正是修煉上清元經最關鍵的時候,也沒多想。你現在這麼一說,我……”